一张和往日没什么不同的俊脸对她扬起笑容,除了下颌隐隐可见的胡茬和眼底的红血丝外,一切都仿佛无事发生过。
沈斯仁丝毫不提昨晚的事,柔声问:“要去哪?我送你吧。”
初夏点头,坐上他的副驾。
她看了眼他的脸色,问:“一夜没睡?”
沈斯仁抿唇,随即笑笑,只说没事。
初夏见他不想提,于是也不再开口。
他们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从来吵不起来架,最大的原因就是沈斯仁很懂得回避的技巧。
他很擅长将问题冷却,把矛盾降级,然后心平气和的跟她说一些权衡利弊的话。
初夏一开始很吃这一套。
因为年纪小,她总担心沈斯仁觉得自已不够成熟,所以即便情绪像蒸笼里的馒头在急速膨胀,她也始终把情绪罩住,没有出口,于是日积月累的养成了自我消化的习惯。
她以为那就是稳重,殊不知,那其实是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。
当然,沈斯仁本身几乎不会让她受委屈,而屈指可数的几次委屈却都和他家人有关。
像一整晚拒接他电话这种事,初夏回忆了一下,好像还真是第一次干。
以前和他在一起,就算和他赌气,自已也会守在手机旁边故意等他一遍遍打过来,然后满心欢喜的接起来故作生气,听他哄自已。
想到曾经自已小女孩的装模作样,初夏不自觉笑了。
然而两人的情绪并不相通,沈斯仁一晚上想了很多,心中阻涩,太多话千头万绪不知从何说起,自然轻松不起来。
于是在察觉她的轻松后,他只强行牵动了一下嘴角,温声问:“待会要见朋友吗,这么开心。”
初夏说:“不是,是和娄帆的妈妈约了逛街。”
沈斯仁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。???
他半晌后才找回自已的声音,干涩的问道:“什么时候和他妈妈认识的?”
“前几天因为画的事一起吃了顿饭。”
初夏打了个哈欠。
一件事已经和另一个人说过了,就会懒于讲述细节。
沈斯仁目视前方,眼神却很冷,脸色严峻的仿佛看的不是路况,而是地表裂缝。
接下来的时间他一言不发,初夏也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,两人一路沉默到达skP。
初夏要下车时,被沈斯仁轻轻虚握住手腕。
她回头看他,见他脸色苍白,嘴唇翕动了几次,最终却只说了一句:“玩得开心。”
换做以前,初夏绝不会就这样下车。
但此刻,她只是浅笑着点点头,说了声谢谢。
关上车门,她的脑海蹦出一句评价貌合神离不过如此。
只是这一次,受折磨的人不再是她。
初夏步伐轻快的去和许明月见面,由于许明月是各大sales微信上的置顶客户,于是初夏跟着享受了一把那些看人下菜碟的sales的服务。
许明月终于圆了有女儿陪着逛街的愿望,打扮起初夏来也不手软,于是买到sales小跑过来说车的后备箱跟后座都装不下了,才一脸惋惜的收手。
两人此时坐在vlP室,店员上了茶点,销售满脸堆笑的过来说:“娄太,您过来啦,这是您儿媳妇吧,真是大美人。”
初夏闻言想否认,许明月却已经开怀大笑,说:“怎么就是儿媳,是我女儿,和我长得不像吗?”
销售连忙说像,立刻端来两个大盒子。
初夏看着销售开箱,一看全是铂金包,还是稀有皮。
要知道这个牌子买包要配货,铂金包得积累到规定消费金额才有资格看货,还不一定能拿到,通常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