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匠人安排去了院子里的花厅,又着人送了几杯茶水过去。”
“因着是为老祖宗研制保温杯,内务府那头不敢怠慢,这段时间没给匠人安排其他的活计,便是再等上一个时辰也可使得。”
叶芳愉摇了摇头,神色无奈,没说什么,却默默加快了用膳的速度。
……
与匠人商议好保温杯的研制细节,时间很快来到午后。
骄阳灼灼,蝉鸣阵阵,角落里的冰盆散着丝丝白汽。
避开杜嬷嬷紧迫盯人的视线,叶芳愉悄悄朝冰鉴看了几眼,紫鹃无奈地冲她摇了摇头,意思是杜嬷嬷今儿得闲,将会一整天候在她的身侧,所以她怕是没有机会品尝冰鉴里的水果了。
“新晋慈母”叶芳愉昨儿刚训完小娃娃,今天就遭了报应。
偏偏她又拉不下脸学着小娃娃去偷拿水果,只能无奈地躺到床上,睡了个浅浅的回笼觉。
再睁开眼,窗外的蝉鸣声未歇,反而声音越演越烈,搅得人头昏脑胀。
叶芳愉扶着额头坐起来,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阴沉的低气压。
紫鹃见了,连忙派人去清理附近树上的蝉。
叶芳愉的心情这才好了一点点,嗓音微哑地问:“我睡了多久?”
紫鹃遥遥望了一眼书房里的自鸣钟,飞快回答:“娘娘睡了不到两刻钟,可还要继续再睡一会儿?”
叶芳愉摇头,“已经睡不着了,还是算了吧。”
她起身穿好鞋,洗了把脸,由着紫鹃给她梳好了头,补好了妆,打算去书房里看看账本,谁知外头又出了事。
——御花园有宫人打架。
猫狗房不见了一只鹦鹉。
启祥宫有宫人偷盗了王佳庶妃的首饰。
甚至还有人在景阳宫附近的一处水井里发现了一具尸体!
桩桩件件,忙得叶芳愉晕头转向。
等好容易空闲下来,外头天色已然到了黄昏。
叶芳愉坐在回宫的轿辇上,越想越不对劲,她倾了倾身,询问轿辇旁的紫鹃:“你觉不觉得,今儿宫里的事情好像格外繁杂?”
紫鹃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“是呀,奴婢早前就发现不对劲了。”
叶芳愉叩了叩椅子把手,思绪不受控制地转向“宫斗”二字,可任由她怎么思索,也想不出来今天这些事情之间的关联。
沉吟之间,轿辇拐过宫道,即将到达延禧宫。
叶芳愉浑身忽的一震,指尖掐住了掌心,“保清呢?”
紫鹃怔了怔,还没来得及回答。
延禧宫里忽然跑出来一个圆滚滚的小身影,他跑得太急,险些与叶芳愉的轿辇撞上,好在身子足够灵活,脚步敏捷地往旁边避了避。
叶芳愉坐在轿辇之上,只感觉那一瞬间,她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!
轿夫们不敢耽搁,倏地停下脚步,轻手轻脚地把肩头轿辇放了下来。
叶芳愉迫不及待走下轿辇,气势汹汹地把突然出现的小娃娃拎过来,打了两下小屁。股,声音里藏着可见的怒火,“你要吓死你额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