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大度地原谅他了。
等待期间,叶芳愉又问了小娃娃大字退步的事情。
熟料皇上的表情却十分耐人寻味,先是诧异一挑眉,眼底写满不解,旋即很快恍然大悟,蹙眉抿唇有些不悦,最后不知想到什么,表情又变得有些揶揄。
叶芳愉心里忽地升腾起一股不妙的预感。
“皇上竟不知此事?”
男子诚实地摇了摇头,手里不疾不徐地转动着扳指,若有所思道:“说来,保清已是好几日没有来乾清宫了,保成想他想得紧呢,前儿还同朕抱怨,问保清是不是交到了新的朋友,不喜欢跟他玩耍了。”
叶芳愉立时一惊,“可他三天前还在跟臣妾说要去乾清宫呢。”
皇上略一思索,“三日前是来了的,不过与保成待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就走了。”
“怎么,你这个做额娘的,也不知他去哪里了?”
叶芳愉姣好的面孔上,表情微微有些难看。
皇上见状,立时就闭上了嘴。
二人沉默没多久,屋外响起两道急匆匆的脚步声。
是太医院的院正到了。
梁九功拽他拽得着急,一路上连口喘气的功夫都不肯给他,是以刚进到屋子,他便摸着花白胡须,长长呼出来一口浊气,身上的官服几乎都被打湿,显得有些狼狈。
他颤颤巍巍地朝地上跪了下去。
“起来吧。”不等请安之词出口,皇上就抢先喊了起,又指了指叶芳愉的方向,“起来给惠妃瞧瞧她身子怎么样了,何时才能怀上龙嗣?”
只听前面一句,院正的面色还能保持如常。
待听完后面那句,他起身的动作便是一顿,旋即飞快地又跪了下去,额头直接触及冰冷地地面,声音哀切且幽怨,“请皇上和娘娘恕老臣无能。”
“老臣只是个太医,又不是送子的观音娘娘,皇上若是心急,倒不如去福佑寺上柱香?”
福佑寺是皇上幼时的避痘所,始建于顺治年间,皇上登基以后,便依制改建成了专祠,取名为福佑寺。【1】
皇上闻言,霎时就沉下了一张俊脸,可对着头发胡须皆是花白之色的老院正,一时之间也说不出如何苛责的话,绷着下颌不悦了许久,最后没好气道:“先把脉再说。”
这回老院正没有推辞,“嗻。”
说完,浑身微颤地直起了腰板,一点点跪行到叶芳愉跟前,弯腰打开一旁的药箱。
叶芳愉看得有些不忍,便命梁九功去搬个小凳子来。
梁九功抱着拂尘,当即便应了,等搬完小板凳,才后知后觉自己还没有请示过皇上的意思,于是吓得两股战战,不时用眼尾余光观察着皇上的表情。
见皇上始终没有露出不悦的神色,方才悄悄松了一口气。
心里对叶芳愉的敬佩程度又多添几分。
那头院正很快给叶芳愉诊好了脉,摸着花白胡子,略一沉吟,幽幽问道:“去年开的方子,娘娘还一直在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