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些总是没错的。
倒没想到离开炼丹阁时,碰见了炼丹阁的主人,也是太墟宗的三长老善渊道人,见到秦黛黛,善渊道人颇有些感慨地捋了下白须,叹了句:“到底是长大了,像你阿娘,我记得那丫头当年便爱穿粉白裙裳。”
秦黛黛愣了须臾,扯起唇笑了一笑,走出阁外,跃上飞白剑朝醉玉峰而去。
许是这段时日整日赶路,她御剑的本事越发熟练精进了,不过几息便已回到醉玉峰。
卧房内仍是她离开时的样子,床榻的帷幔一动不动。
秦黛黛走上前将帷幔掀开,意外地看着小岑望。
他仍维持着她离去时的姿态,坐靠着厚重的被衾,果真没有动。
直到有光进入,他的瞳仁极细微地收缩了下,目光移动到她的脸上,安静地看着。
秦黛黛上前察看他的伤口,错眼间对上孩童漆黑又剔透的眼珠,动作一顿,而后反应过来,抬手将他的小脸撇到一旁:“不准看我。”
小岑望的脸颊被转到里侧,便维持着这个姿态,安静地坐在那儿。
秦黛黛将包扎好的绢帕解开,看见伤口时眉头紧锁。
虽然上了灵药,可伤口依旧没有任何好转。
伤是寻常的伤,药是上好的药,怎会不管用?
秦黛黛神色沉沉地思索着,一抬眸便看见小岑望仍定定看向床内侧。
这么乖?
秦黛黛想到那个少年招摇放肆的模样,和眼前的孩童简直天壤之别,她狐疑地看着他:“你真的是岑望?”
莫不是长大后,被什么人夺舍了。
小岑望听见声音,迟疑了下,将头转了过来,干净漂亮的眸子和长大后的少年如出一辙。
秦黛黛愣了下,闷闷地移开视线,看着他身上的伤。
却在此时,一早便没动静的千叶突然道:“黛黛,你昨夜梦见了什么?一直在说梦话。”
秦黛黛不解:“什么……”话未说完,她陡然想到昨晚的梦。
难道,和梦中那个叫“六合镇”的地方有关?
可年少时的岑望,怎会在人界?
下瞬,秦黛黛的心跳蓦地快了起来。
岑望十岁那年,少年一经露面,便如惊鸿般鲜衣怒马,郎艳独绝。
然十岁之前的他,神玄宫只道始终在外静养。
可他究竟在何处,无人知晓。
“千叶,我记得你曾说过,万物的命格早已注定,不可更改?”黛黛迫不及待地问。
幼时,她去苍梧林看望阿娘时,千叶便这般安慰过她。
它说这便是阿娘的命,是她自己选择的道。
千叶也想到那些过往,默了默道:“自然,天地运行,自有其规律可言。世间万物,命格早已有冥冥中有了定数,不可擅自更改。”
秦黛黛沉吟数息,所以,岑望前十九年的命格早已定下,如今即便回到三岁,也须得按照命格走,不可行差踏错,逆天而行?
而他三岁时从未来到过太墟宗,命格发生偏移,伤口才不会复原?
如今唯有将他带回他长成之地,纠正他的命格,他方才有可能恢复原身?
秦黛黛的呼吸微紧,隐约间觉得自己似乎触碰到了真相,忙将猜测说与千叶听。
千叶闻言思索片刻:“不无道理,”转念却又想到,“可鲜少有人知晓,岑望十岁前究竟在何处。”
“六合镇……”秦黛黛呢喃。
千叶诧异:“你如何得知?”
秦黛黛轻抿唇角,她不知自己为何做那一场梦,更不是那梦境究竟是真是假,为今之计只有去人界一探究竟。
思及此,她的胸口不觉激荡着类似兴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