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好着呢,到时候买料子给爹做一身,娘也做一身,你俩这三年都没做过新衣裳,都紧着我穿了。”
“我和你爹都老了,穿新的干啥。”姚母大大咧咧地喊着,屋外的光照了进来,她瞥了一眼婵婵脸上碗口大的疤痕又心疼了起来。
“下回我让你爹再去问问去疤的药,听说镇上来了个新大夫,说是海那头来义诊的,也许……”
“不用了娘,”婵婵却觉得现在挺好的,她试图抚平女人眼角的纹却不怎么有用,“没必要去浪费钱。”
姚母拉着她的手又絮絮叨叨了一阵,红薯熟后的香气充斥着整个厨房,黑瘦的男人走进来接过妻子递来的红薯,狼吞虎咽地几口咽下,擦了嘴带上工具出门了。
姚母吃完饭拉着她带着渔网去隔壁家唠家常,怀里还揣着晒干的小鱼干当零嘴,这是这座小渔村的常态。
“婵婵三年前来这的时候才那么点大,现在都是大姑娘了。”
婵婵正在安静地补网,坐在她左侧的刘婶子突然将话题转移到她身上,她只有一边脸上有疤,完好的左脸却楚楚动人,看得刘婶子动了点心思。
“婵婵可以嫁人了,”她这么说着,放下手中的活拉着姚母突然心思活泛了起来,“我那表叔的儿子同婵婵差不多年纪,家里……”
她正说着呢,婵婵将右脸转了过来,几乎覆盖了大半张脸的伤疤仿佛一只手掐住了刘婶的脖子,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。
她有些讪讪的,姚母低下头捡起地上补好的网招呼着婵婵走,“家里还得洗被子呢,趁着时间早,我们就先回去了。”
刘婶只应着,却也不再说什么。
婵婵洗了被套遥望着面前一边无际的海面,自三年前从悬崖坠下流落到这里后,她似乎就找不到出去的路了。
林檀伸了个懒腰,春日里晒晒太阳却很舒服,她找了一把椅子坐在院子里闭目养神,回想起当日姚父从海里将她捡回,又好心将她的伤养好,如今三年转瞬即逝,也不知道林厌行如何了。
意外总是这么突然,但至少保住了一条命。
如今的日子虽然同从前截然不同,每日吃的食物并不精致甚至有些单一,身上的绫罗绸缎也换成了粗布麻衣,但在这里她却过得很舒心。
这里的小渔村与世隔绝一般,没有修士,她也无法传信出去,若非担心他们还挂念自己,她也不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