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虐待自己,也满是为她着想,自己默默忍受着伤痛都不去县衙向罗县令告发。
身上的伤口是她欺的,就连腿疾也是她所害。
寻常人哪怕是坏,只怕也根本做不到原身这样的心狠手辣。
更别说原身能够面不改色的撒谎,对杨大嫂她们说,这些都是在给男人治病。
这一刻,织雾才意识到,原身对丈夫的虐待远远超出了她的想象。
可这样拙劣的谎话外人不知情也就罢了,偏偏……眼前的男人却全都相信。
织雾从前与世隔绝般被困在绣楼中,日日与闲书为伴,连看见书中一只兔子为了报恩死去都会感到心口窒闷,又哪里经历过这样残忍的事?
自己竟还险些误会柔弱的丈夫是个什么穷凶极恶的人……
饶是如此,被误会、被虐待得遍体鳞伤的丈夫更是一次都没有主动抱怨。
想到这里,织雾心下更感惭愧。
好似那苦难至极的话本看到了紧要处,嫩白的眼尾都止不住微微泛红。
她不安地掐着指尖,自是不敢相信。
这世上,怎会有她夫君这样如此单纯柔弱的男子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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