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师父说,只要喝点缓解头疼的药就可以了。
老师父道阿序需要休息,让织雾晚些时候再来。
织雾唯恐耽搁了对方缓解病情,只能先行离开。
待她人走之后,老师父便端来了一碗药,他扶起榻上的阿序,正要喂下去,却见对方忽然按住了他的手腕。
阿序似乎缓解了许多。
他的神色从痛苦,渐渐恢复得平静。
“师父……”
阿序说:“其实我一直都是要想起来的……”
“是您老人家每个月在我头疼时,都要端来一碗失忆药来为我巩固,是不是?”
老师父闻言,脸色霎时一变。
阿序笑了笑,“真是可笑。”
“陛下以为,我失忆了就会忘记小姐吗?”
“小姐……一定很疼吧。”
阿序眼底充满自嘲,“我竟然踩了小姐的手指。”
“我真该死啊……”
“现在能时常见到小姐很好。”
“不过,过去的记忆我也不想再忘记了……”
他说完,便拨开了老师父的手指,将那药碗直接摔碎。
……
织雾回去以后便听见极擅长打探消息的沉香小声嘀咕天子病了。
她心不在焉地喝茶,一旁禾衣却问:“小姐在喝什么?我还没倒茶呢。”
织雾回过神来,这才发现杯子里是空的。
她略显尴尬地放下了茶杯,语气轻道:“好端端的,陛下怎么会病了?”
沉香摇了摇头,“不知道,听说是太久没有休息过了,累出来的吧。”
织雾却忽然想到晏殷手腕上的黑玉棺材。
她想那样晦气的东西,他日日都戴在身上,哪里会有不生病的道理?
隔几日,宫里便忽然来人到了玉山侯府,说是宫里有人要见织雾。
织雾见了来人,询问过后才知晓不是天子要见她,而是霍羡春要见她。
织雾跟着人进了宫后,霍羡春上下打量了她一圈,心想果真是个绝色。
他难免在心头腹诽天子原来是个好色的,寻常不动心,非得要生得如此尤物模样的才会动心。
“顾小姐,都好几日了,陛下都还是喝不下任何药,他虽意识昏沉,可防人之心颇重……”
旁人灌药也灌不下,什么手段也都使了。
霍羡春再是神通,也没有那等不喝药就可以令人不药而愈的法子。
他只得找找能够让天子看得进眼里的人尝试,这么一打听,就听说天子忽然给那玉山侯府里一女子送了许多东西。
“顾小姐若和陛下有几分情分,能否试试,劝他喝一些药?”
织雾诧异,她听到晏殷生病已经是好几日前的事情,她以为……以为对方眼下早就该好了。
霍羡春知晓她的想法之后几乎都要气笑。
“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