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给他夹菜的时候,他赶紧把自己的碟子端了起来。
“你们吃吧你们吃吧,明明是我请你们吃饭,我自己来就好!”
夹菜终于暂时告一段落。
不过虽然他们五个能坐到一桌吃饭,但是彼此之间是真的不熟,季星和亚伦甚至今天才第一次见到梅塞尔,更是无话可说。
气氛略微僵硬。
而这场约等于陌生虫聚餐的发起者——安泊,毫无所觉。他说是吃饭就真的很认真地在吃饭,甚至看上去像很久没有饱腹。
偶尔遇上他们探究和疑惑的目光,安泊很不解地回视:“怎么了吗?”
他们几个难得一致地摇头。
又吃了一会儿,几个菜已经见了底。
亚伦最先绷不住了,他和虫吃饭的时候忍不住不说话。
在安泊倒完第三杯酒之后,他找准时机伸着长臂和他碰了一杯:“安安,干杯!”
安泊愣了愣:“干杯。”
某种深藏在血脉深处的基因被唤醒,安泊心头一热,终于意识到了今天请客的终极目的,“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们!”
他“咵啦”一下站了起来,举起酒杯,恍惚间想到了曾经学院里的大肚腩领导,模仿着他的样子,安泊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。
喝完以后,安泊久违地感觉心中有一股释放自我的快意,想起了不久前的教训,他又倒了一杯酒,跟身边的季星碰了碰:“不能偏心。”
季星平直的眉微微皱起:“安安,你是不是醉了?”
“我没醉。”安泊不高兴了,转头又和威尔伯特碰杯,“干杯。”
“你醉了。”威尔伯特直接下了定论。
两杯啤酒下肚,安泊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了红,连长而白的脖颈都没能幸免。
“把杯子拿来,别喝了。”
“我不可能喝醉。”安泊不喜欢威尔伯特没有证据就污蔑他喝醉了,他伸出手掌,“我原来,喝这个数,都没事。”
他在威尔伯特不由分说来夺他杯子的时候,跨了一步躲到了季星的身后,季星下意识拦住了威尔伯特。
安泊眼睛弯了弯嘿嘿一笑,又跑到亚伦和梅塞尔中间,一左一右碰了一下杯子:“干杯!”
梅塞尔目光中透露着贪婪的掠夺,嘴上同样说道:“安安你不能再喝了。”
亚伦不屑冷哼:“少管,安安想喝多少就喝多少。”
“嘿嘿!”安泊咕咚咕咚把手上这杯也喝完了。
一时之间天旋地转,安泊空出来的那只手扶住额头,费劲地想要把自己的眼睛睁大:“完蛋啦,好像地震了。”
“不是地震,是你脑子喝傻了。”威尔伯特绕过季星走了出来,终于一把躲过了安泊手里的杯子。
“干什么!”安泊的情绪比平时要激烈很多,视为个人财产的杯子被夺走,地震的事情转眼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。
他口齿不清地说道,“法治社会你侵.犯了我的”
安泊的舌头捋不过来,“我的”了半天没有“我的”出个所以然,索性说道:“你竟然竟然敢侵.犯我。”
说完以后,他自己又被吓到了,害怕地抱住了自己,好像自己真被吃了一样。片段性的记忆在脑海闪过,安泊的眼睛里涌起水雾:“我想起来了,你前天晚上还躺在我的床上!”
亚伦:“什么!”
“”威尔伯特不想跟醉鬼计较。
“安安,”季星担忧地扶住他,“你先坐下,我去给你买点醒酒的东西。”
安泊眯着眼看季星,几秒后恍然大悟:“前天你也在场,你是我的证人!”
亚伦:“什么!”
安泊喝醉后力气大了很多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