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承认,他有些抓心挠肝,原来这两个虫私底下的关系竟然是如此!
果然,星网上的东西是不能信的,谁能想到这惊天的真相只被他一个小小的司机掌握。他握紧了方向盘,再次体会到了职业幸福感与使命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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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抵是对威尔伯特的按摩服务很满意,等飞车开到了地方,安泊已经睡着了。
支付完飞车的费用后,威尔伯特拿外套把虫裹好,免得被晚风吹到,接着就抱着虫下了车。
飞车停在地街道就在他在3城的居所附近,安泊家里的机器虫100%没办法照顾一个醉鬼,所以他勉为其难地收留一下今晚格外娇气的虫。
威尔伯特熟门熟路地进了楼层,开锁进门,开灯。
怀里的虫感受到了亮光,不安地往威尔伯特的怀里靠靠。
尽量把脚步放轻,威尔伯特轻柔地把虫放到客房的床上。
一沾枕头,安泊瞬间睁开了眼睛,和因为怕把虫吵醒而万分小心的威尔伯特对上眼。
“闭眼。”威尔伯特捂住安泊的眼睛,妄图这一刻不曾发生。
长而浓密的睫毛扑闪扑闪地扫在掌心,带来一阵痒意,威尔伯特叹了口气,收回了手。
醉鬼睡了一会儿,酒是没醒,倒是更精神了。他目光炯炯地打量四周:“这是哪里?”
“我家。”
“噢,那我逛逛啊。”安泊下了床,似乎只是象征性告知一下威尔伯特,也不等他回答,就摇摇晃晃地出了房门。
威尔伯特跟着走了出去,还没站定就听到小祖宗发出了十分惊喜的声音。
“这个该不会是厕所吧!”他指着威尔伯特家的卫生间,双眼放光且明知故问。
威尔伯特:“我很难说这不是。”
安泊有点不好意思地攥住了自己的衣角,不好意思地对威尔伯特提出了自己的诉求:“我想吐。你们家厕所能吐吗?”
不该讲礼貌的时候瞎讲礼貌,该讲礼貌的时候蹬鼻子上脸。
威尔伯特的额角又开始乱跳:“那快去啊,不用问我。”
很明显安泊一路上说难受想吐的时候就在忍了,所以哪怕睡着了也不安稳。等到吐完一通以后,安泊软软地瘫在沙发上,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。
“”威尔伯特给他递了一杯清水,“好点了吗?”
安泊安分地喝了水,又提出自己全新的诉求:“饿了。”
他摸了摸自己刚吐完,空空如也的肚子,看起来可怜兮兮的。
威尔伯特用家里剩下的东西做了碗醒酒汤,给安泊喂了下去——吐完之后虫倒是老实了不少。
他任劳任怨地把安泊重新扶回了床上,只盼着他这回能好好睡觉。
“等等。”安泊忽然说道。
希望并不算落空,威尔伯特面无表情地想,他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:“您还想要?”
安泊摇摇头,只是一脸认真诚恳地说道:“我错怪你了。你本质还是一个好虫,你揍我的事情,我们一笔勾销。”
威尔伯特深吸了一口气,又呼出来,接着一把按灭了房间的灯。
安泊:“你果然还是个坏蛋。撤回。”
“睡觉!”
当晚,威尔伯特安详地闭眼睡去。
*****
翌日清晨。
感受到阳光的温度和亮度,床榻上的虫眼皮动了动,慢慢睁开了眼睛,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,宕机已久的大脑重新启动。安泊揉了揉微微有些痛的头,昨天晚上的记忆逐渐回笼。
“”
安泊在大清早发出了无声的惨叫——因为怕把威尔伯特吵醒——他在床上扭曲地滚动了几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