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炕边提起圆领上衣看了看,然后又低头拉起那大红色重摆的裙子:“还挺好看!”
顾承宴:“……”
这时候,赛赫敕纳终于发现他呆站着没有动,小狼崽眼珠一转,很快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。
不过今夜难得,赛赫敕纳才没那么好心,于是他佯作不知地把裙子递过去:“喏,这套是乌乌的。”
顾承宴骑虎难下,只能烫着耳根,伸手接过。
要穿汉人的衣裙,身上的毡袍也就不能再裹着,顾承宴无奈,只能先将身上的三层衣衫褪去,再来对付这条裙子。
他背对着赛赫敕纳,并没发现小狼崽表面上拿着衣服,实际上脱掉了身上的毡袍后根本没动,而是一直一瞬不瞬地看着他。
本来这种灼热的视线,顾承宴是很容易发现的,但他现在一门心思想着裙子上系带,便也没能第一刻发现。
烧旺了炉火的灶膛旁,摇曳火苗扫在顾承宴修长笔直的双腿上,大红喜袍更衬得他肌肤胜雪。
赛赫敕纳知道自己讨了个漂亮媳妇,但没想到自己每天都会发现乌乌变得更好看。
他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实在怕自己此刻就失控,于是转过身仓促地套了套衣衫,声音含混:
“……乌乌需要帮忙不?”
顾承宴本来单脚站着准备踩进裙子里,被他这么一问险些没站稳摔倒,好在蹦跳两下后还是稳住身形:
“不、不用!”
不过就是裙子一条,有、有什么好怕的!
顾承宴咬牙横心,将双腿都踩进裙筒中后,直接往上提起来,也不管那么多带子到底哪根是哪根,只挑了其中两条在腰间系紧。
确认裙子不会掉后,顾承宴才长舒一口气转身,结果正巧看见了——
赛赫敕纳背对着他,将整个红裙子套在脑袋上,然后试图将双手穿过去、然后拉到腰间。
虽说小狼崽生了张好看的脸,但从根本上来说还是个肩膀宽厚、胸膛结实的大小伙子。
顾承宴再不懂裙子,这会儿也要被小狼崽的动作逗笑了——他顺利穿过了两只手,但红裙子却在他胸膛上紧紧地卡住了。
赛赫敕纳不敢挣扎得太用力,生怕给这套漂亮衣服扯烂了,结果就是拉不下来又脱不掉,逼得他脸都涨成紫红色。
顾承宴忍了忍,最终还是没忍住,他拖曳着裙摆走过去,伸出手拉过两根系带。
赛赫敕纳松了一口气,以为顾承宴是好心来帮忙的,哪曾想——
顾承宴将那两根系带往他胸膛中间一拉,然后就手指灵活地编了两个双耳结。
赛赫敕纳眨眨眼,满面疑惑。
顾承宴眼含戏谑,伸出双手极不规矩地贴上小狼崽的两片饱满胸膛用力一捏——
“阿喂!”赛赫敕纳双手交叠起来捂着胸,紫红色的脸上又惊又羞,还有点……愉悦?
“乌乌你……你变坏了!”
顾承宴忍俊不禁,“别的我……我是不知,但阿崽你这样的穿法,我倒是知道,叫——‘齐|胸|襦裙’。”
赛赫敕纳哼了一声,瞧着顾承宴身上整齐的红裙子眼神越来越凶狠,最后一矮身、干脆地扛起顾承宴:
“坏乌乌,我要收拾你!”
顾承宴被他一把掀翻在炕上,看着他胸膛上箍着的红裙子又忍不住哈哈笑起来,惹来赛赫敕纳好一顿啃咬:
“阿喂……别啃那里!阿崽呜啊!”
赛赫敕纳才不听呢,低头就顺着顾承宴敏感的地方找过去,没一会儿就给人欺负得一句完整的话都讲不出来。
而且红裙子上的系带真好,赛赫敕纳虽不知道哪根应当系在哪根上,也不会顾承宴给他系的这种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