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敕纳敏锐地察觉到顾承宴情绪不对,便想着提出一句,“我已经让敖力给王庭去鹰讯了,让老梅录准备着办我们的婚典。”

顾承宴点点头应了一声,而后又啊地抬头,“……这么快?”

也不是快,只是这种事情,不是回去当面说更好?

赛赫敕纳其实知道他的意思,但就是一笑后故意曲解,“哦,乌乌还想我等到什么时候?”

顾承宴:“……”

他拧了小狼崽一下,从前不会说话的时候只是喜欢乱咬人,如今会说话了,说出来的话也不中听。

赛赫敕纳被他拧得嘶了一声,皱皱眉后,反过来掐了把顾承宴的腰,“不是也要给梅录时间准备。”

顾承宴腰侧本就敏感,被他这样拧着,自是命门都在对方手里,实在无法,只能哼哼两声表示不满。

“也给他们一点时间准备呗,”赛赫敕纳不知想到什么,竟是露出一抹坏笑,“狼主成婚,他们不能不送贺礼吧?”

……又在想坏点子。

自从赛赫敕纳诓骗了科尔那钦叫他“爹”之后,顾承宴就发现了,小狼崽之前只是不屑耍这些手段。

若真论起害人来,他家小阿崽只怕也不遑多让。

他知道劝也没什么用,何况真是太过分的,老梅录也会再三劝诫,用不上他在这儿费口舌:

一来这几日锻刀爬上爬下,他也确实疲累;二来这会儿是在床|上,他可不想多说多错、闹得又要昏睡过去。

而赛赫敕纳等了一会儿,见顾承宴不反对,便哼哼笑着,专心想他要如何整治对付那群人了。

如此平安一夜,次日醒来,顾承宴原本是想让敖力带着穆因上山去知会老人一声,就说他们要先返回。

结果两人一趟上去下来,他们都收拾了毡帐准备出发,乌央吉却着急地从山上跑下来。

这姑娘双眼通红、脸色发白,干裂发白的下唇瓣上印有两个深深的血印子。

她跑到赛赫敕纳和顾承宴的面前,扑通一声就跪下来,然后啊啊指了指山上,突然咚咚磕头。

顾承宴被吓了一跳,忙让敖力和穆因扶起她,“你别急,出什么事了?是不是老人家他……”

乌央吉又抿抿她干裂的嘴唇,眼泪汪汪地看向顾承宴,比划了一个动作后,缓缓闭上眼睛、突出舌头。

“……?!”顾承宴愕然,“你说老人家他……”

赛赫敕纳当机立断,“别说了,我们上去看看。”

乌央吉带着几人迅速返回到山中小木屋,她比比划划,顾承宴来猜——

只说昨夜送走他们后,她本来要服侍老人洗漱歇下,但乍莱歹却拉着她,一会儿要换衣裳,一会儿又要与她交代些细枝末节的小事。

老人絮絮说着,让她无论如何敬畏腾格里,让她记着自己是也速部的一员,让她记着铁匠的本心。

乌央吉比划到后面,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下来,这会儿,不用顾承宴再猜什么,她也冷静下来明白了:

乍莱歹老人大约是预料到了什么,昨夜种种,不过是与她交代后事,在说着最后的话罢了。

她再撑不住,呜哇一声扑倒在老人床边。

乍莱歹老人还是躺在那张汉制的木榻上,看上去仿佛只是睡着了,只是身上换了一件纯白色的毡毯。

他双手交叠在腹部、撑着肋骨的铁架下,面目安详,似乎是在睡梦中悄然离世的。

乌央吉哭得伤心,整张脸都染满了泪,而赛赫敕纳和顾承宴也被她感染,神情肃穆、心下戚戚然。

还好,他们身边还有敖力,算是最知道草原规矩的,他冷静了一会儿,才上前道:

“主上,老人家是也速部的哥利,他这样德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