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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赛赫敕纳又强调了一遍,“它俩可好了,后来还生了小狼,白白的,和它们一个毛色!”

一个毛色?

顾承宴气笑了,莫说狼崽小时候,就是他跟狼群混这段时间,还是偶尔会分不出它们谁是谁。

同一个毛色就能证明是亲生?

兴许是两头公狼去哪儿叼来的小狼呢?

中原的男妻都是上慈幼局或者同族亲眷那抱养一个,哪来的什么男男生子!

顾承宴遂哼笑,“哦。”

赛赫敕纳见他不信,也急了,尤其是他发现乌乌在挖擦的时候,心就呯呯跳起来——

乌乌再生气也罢,怎么可以不要他们的崽崽。

“喂你——!”

“可以生的,”赛赫敕纳上炕后就搂紧了顾承宴,“我哪里做的不好,乌乌教我。”

顾承宴挣扎了两下,没法从小家伙混不吝的怀抱里挣脱,只能勉强转过身、背对着赛赫敕纳:

“别胡说八道,我没那功能、不可以,要生你找别人生,东西留在里面我肚子痛、会发热,很难受!”

赛赫敕纳看着他冷硬的背影,再听着他这些话,嘴角抖着,眼睛都有些泛红了:

果然,他做得好差。

明明别的狼后都好舒服,乌乌却说他肚子痛,还赌气不要他们的崽崽、说这样绝情的话。

顾承宴愤愤面对着墙壁,等了一会儿,却只听见身后越来越重的呼吸声,还有后背上隐约传来的颤。

他舔舔唇瓣,回头正对上赛赫敕纳泛红的眼尾,以及一双盛满水光的蓝色眼眸。

小狼的肩膀很宽厚,侧躺下来正好挡住了屋内羊油灯的光,逆光的脸庞看上去更加深邃。

但脸上的表情,却仿佛今日就是末日一般。

“……”

只这一下,顾承宴就心软了。

他好笑地抬手,本来是想摸摸臭小狼的狗头,结果赛赫敕纳却先一步将大脑袋拱过来、埋到他胸口。

“我是第一次,没经验,做的不好,乌乌对不起。以后,我会继续努力的,乌乌教教、别嫌弃我。”

顾承宴垂眸,看着胸前毛茸茸的脑袋,终于跟上了小狼这七拐八弯的思路——

小狼或许还相信着两头公狼能生出小狼。

但发生所有事,第一时间都是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,从不怪他,和他分辨一番,也是觉得错在自己。

——像是在雪山上,不顾一切要去给他找药。

傻。

但傻得很炽热,烫得他也有些眼睛发胀。

顾承宴叹息一声收紧双手,给小家伙的脑袋抱紧,然后下巴搁到他额顶蹭蹭,最后只吐出两句:

“好,教你,不怪你。”

“好晚了,不是困了?睡吧。”

第35章

次日, 赛赫敕纳没能如愿去抓鱼。

因为老梅录一大清早就急匆匆跑来帐外跪着,身后还抬来一个吱哇乱叫着、双手大拇指被斩断的人。

而顾承宴甚至没能醒来,他的身体本就经不起折腾, 昨日清洗不过是——船到江心补漏,为时晚矣。

来势汹汹的高热让赛赫敕纳不得不妥协,由着老梅录去请大萨满,然后自己转去前面金帐、应付王庭事。

那被砍去双手拇指的、是老狼主生前派去札兰台部的使节, 姓阿利施, 封了沙罗特贵。

算起来, 也是赛赫敕纳的族叔,能自称一句长辈。

他的双手沾满已经凝固的暗血, 看见赛赫敕纳走过来, 也没行礼,就那么激动地举着双手凑上来:

“您瞧!您瞧瞧!这就是他们的态度,这就是他们札兰台部的对待王庭使节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