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次这么刺激的折腾了。
赛赫敕纳见他点头,脸上表情又严肃起来:原来这汤能治伤病,那以后他多带乌乌来。
顾承宴半闭着眼,隔着蒸腾雾气瞟了他一眼,在心中浅浅叹了口气,没一会儿就靠到池壁上睡着了。
至于他和衣服是如何回到的雪山别苑的,顾承宴都不记得了,只知道次日醒来,他又窝在了赛赫敕纳怀里。
对这状况,顾承宴只微微愣了愣神,很快就放松自己——算了,小狼崽热乎乎的,也挺暖。
两人又在炕上躺了一会儿,等顾承宴醒过盹儿,赛赫敕纳才牵着他到灶膛边,给他展示——
“我,咕噜噜壶,会!”
顾承宴眨眨眼,发现他是替他烧了热水,而灶膛里火拨得很旺,没用炭,用不少枯枝。
瞧着赛赫敕纳亮晶晶的眼,顾承宴好笑,抬手像哄小狗那样揉了揉他的脑袋。
“所以,这火也是你……?”
赛赫敕纳抓了把头发,然后指指那堆快被揉成破布的衣服,上面放着打火石。
——原来如此。
顾承宴睨他一眼:还挺聪明。
等简单洗漱、换好衣裳后,赛赫敕纳又牵顾承宴到门口,指给他看院里一垛老高的枯枝。
昨天见顾承宴在收集这个,他就吩咐狼群去拾捡了些,反正它们素日也喜欢叼着树枝玩。
枯枝枯叶能生火,火还能变成流星、绑在弓箭上助他退敌,他的乌乌真的好厉害。
而顾承宴看着那座小山一样的木柴,眨眨眼露出个浅笑,“真好,谢了。”
见他满意,赛赫敕纳便又抓着他回屋,一边端出水碗要学说话,一边又比划给他——以后有事就交给狼群。
“也……行?”顾承宴想了想,有狼帮他捕猎弄食物、拾捡柴火,好像也不错。
于是,从这天起,赛赫敕纳便堂而皇之地住进了雪山别院里,每日跟着顾承宴同进同出。
晚上即便顾承宴替他铺好了床,他也会强硬地抱着枕头被子挤到炕上,几次以后,顾承宴也随了他。
如此,时光如梭、光阴荏苒。极北草原上的冬天很快过去,转眼又是春来——
顾承宴正在奇怪为何开春后,少年总喜欢摸他肚子,这日夜里他们泡过温汤后,却意外救下个被雪山狼攻击的商人。
商人厚眉杏眼,身穿两边开衩的戎狄长袍,肩上围着短毛皮,看见赛赫敕纳,他突然眼眶一红、单膝跪下:
“雅若遏讫,我终于又见到您!”
“多年未见,您还是如此美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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