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工协作,郎渠站在正中间, 勉勉强强嗅上一口, 快步折返。
“不在。”
然后他们重新进入了电梯。
为了捕捉四散的气味, 一路上, 郎渠的鼻腔是完全打开的, 此时此刻被迫关在恶心的密闭空间,狼妖紧捏着鼻子,话都懒得说。
他偏头去看薄明修,只见伯恩山呼吸自如, 面不改色。
“你……”不臭?郎渠只开了个头, 呸呸两口, 老实闭嘴。
被恶臭罐头摧残后的嗅觉产生了钝感,郎渠无法再敷衍了事, 只得像个变态一样扒着人家的门,嗅闻门缝里飘出来的味道。
郎渠:“不在。下一层。”
“忍一忍,”伯医生给郎渠定心,“不会太高。”
郎渠瞧他一眼,推开一旁半敞的防盗门,按部就班走步梯。
四层,还没爬到楼门口,郎渠精神一震。
伯医生:“到了。”
他眼也不眨,径直朝着唯一一户没有贴春联的门走去。
伯医生敲门:“宣止。”
“……”毫无应答。
伯医生急促:“宣止——”
“不是说化不了形?”郎渠推开伯医生,“一只猫怎么给你开门。”
“那怎么连猫叫也没有。”伯医生大力叩门。“宣止——在里面吗?”
他足足敲了一分钟,敲到郎渠都怀疑是不是找错了的时候,门内终于有了动静。
一声小小的,沙哑的,带着睡意的猫叫。
郎渠错愕,只觉一腔真心统统喂了狗。
“喵?”门内小猫围着门吧嗒两圈,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。
伯医生松了口气:“宣止,没事吧。”
“喵喵?”猫叫逐渐短而急促,伯医生似是能听懂它的话,沉稳地隔着门解答:“宣止,我是狗。”
宣止疑心自己是在做梦,伯医生就像冲破了梦境,从天而降。它跳着去够门把手,然而门被反锁着,它的努力徒劳无功。
“闪开。”
宣止懵了。
郎渠?他怎么也在?
它听话地后退,只听砰砰两声巨响,面前的门板剧烈晃动,连接处扑簌簌落下一层薄灰。
“喵嗷——!”
门!我家的门!
郎渠踹得上头,冷冷一笑:“还怪结实的。”
他单掌化爪,爪尖尖利,泛着冷光。郎渠稍稍活动一下筋骨,防盗门如刀切豆腐般从中划开,狼妖借着这道口子,狠狠一踹。
宣止错估了距离,连着门板一起被踹飞。
“宣止!”伯医生飞扑上去,接住腾空的小猫。
郎渠也没料到出现这种意外:“没事吧?不是让你躲远点?”
猫没事,伯医生护得很好,只是受了惊。除了最初被冲击到那下毫发无伤。
……毫发无伤。也就是说,伯医生设想的那些险境环生的情景一个都没有发生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