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 我学不会分身啊。”
伯医生又打了个哈欠:“原来你还在担心这个?他到医院之后,你再推说临时有事, 放他个鸽子不就好了?”
“哦。”伯医生看起来很困,宣止怕他不耐烦,小心翼翼地问:“你们约了哪天呀?”
“后天。”
“去医院是只做体检和驱虫吗?”
“对。”
宣止摩拳擦掌:“可以有外人陪同吗?”
“嗯?”伯医生抬眼。
“可不可以……请郎老板来一趟?”
“让他来干什么?”伯医生警觉, “你想做什么坏事?”
“让他来和杜簿安见上一面。”宣止雀跃。
“为什么?”
因为……他是宣止见过嘴巴最欠的人。
事情全权交由伯医生安排, 当事猫溜回A大男生宿舍, 和主人形影不离。
外面的气温彻底降下来了, 空气冰冷干冽, 拜暖气所赐,宿舍里的小猫没受到什么影响, 反而过分活泼。
期中刚过, A大里显出几分松弛。杜簿安下课回宿舍, 一路天色昏暗, 木林平躺在床上睡得平稳——他犒劳自己考试辛苦, 又逃了课。小猫趴在阳台,说不出是无聊还是渴望,它下巴搁在猫薄荷盆沿,爪子间断地扒拉盆边的草。
草杆弯曲, 根系斜斜有出土迹象, 杜簿安把根压回土里, 上面部分干脆从中揪断了,捻着草叶逗猫。
小猫注意力被吸引, 抢走杜簿安手里的草,叼进窝里。
“在宿舍无聊吗?”杜簿安问。
他不喜欢看到小猫趴在窗边对着外面的世界发呆。
他的猫流浪惯了,或许已经适应了外面广阔的天地,但他想把它困在小小的房间里陪着自己。
小猫扒门,杜簿安就给它开门,看它跳出去上厕所。
天空压下来,久违的平静无风。猫回到宿舍后抖抖毛,抖散干燥沉闷中夹着的丝丝凉意,上完厕所,它乖巧地蹲坐在桌上,让杜簿安给自己擦脚。
小猫干净得很,没什么可擦的,但杜簿安对猫的洁癖没有意见。
擦过脚,小猫照例翻箱倒柜,这几天它到处搜罗,给自己屯了方小天地,把喜欢的东西都叼进窝里。
窝里满满当当,小猫从不在窝里睡觉,杜簿安乐于每晚抱猫,不去打扰小猫的新喜好。
但杜簿安也不会给小猫保留隐私,猫在床上翻,他例行打开铜锣烧查看小猫的藏品。
他的枕巾;一小块没吃完偷偷藏起来的冻干;一根前几天还挂在逗猫棒上的,白色的长羽毛;昨天丢失的笔也有了下落,笔身布满啃咬的痕迹,可怜地缩在铜锣烧的角落里;还有一张团起来的纸团,杜簿安打开看,上面是自己的笔迹,不绝育。
新添进去的,是刚刚被小猫衔进去的那根草。
都是些没用的小东西,是自己的财产,小猫没去偷窃珍藏517其他舍友的物品。
小猫从床上跳下来,歪着脑袋瞧他,被抓个正着,杜簿安毫无心虚,帮小猫盖好铜锣烧。
他知道他的猫在找什么,找那只早就被他扔掉的老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