台跳进来的瞬间,宣止迎面和回来的秦礼遥对上眼神。
秦礼遥屏住呼吸,箭步一把把猫从窗台抱下来。
“纱窗怎么开了?”
跟在后面的木林、张仰青相顾无言,张仰青猜测:“它自己开的?”
秦礼遥屏息,把猫抱给张仰青:“我去关窗。看来以后出门不能开窗通风了。”
“还好猫没出事。”张仰青不敢想象杜簿安的脸色,摸着猫后怕。
猫毛冰冷,小猫不知道在阳台呆了多久。
木林:“它是不是想上厕所?要不把猫砂放进来吧?”
张仰青抬眼瞧他:“你不是嫌有味儿?”
木林嘿嘿笑道:“放进来吧,就当我在放屁。”
话音未落,杜簿安回来了,他边走边拆逗猫棒,迈进来的时候外层的塑料纸刚好拆光,张仰青浑身过电一样,急忙把猫放到地上。
窗户已经关了,先进门的三人眼观鼻鼻观心,还是被杜簿安抓到端倪,他一个个看过去:“怎么了?”
“咳咳,我们在商量,要不把阳台的猫砂盆端进来吧。”木林积极主动。
杜簿安多看了他一眼,没说什么,沉沉地“嗯”了一声。
宣止不同意,它竭力维护自己的如厕隐私,细细长长一条堵在阳台门口,谁来踩谁。
木林抬脚,左右摇晃偏扶住门框。
“干嘛干嘛?”他的踢踏舞一路跳远。
杜簿安笑了:“它喜欢阳台。放那吧,别动了。”
“小破猫。”木林关上阳台门,看小白猫高兴地摇起尾巴,小声抱怨。
宣止小猫有大量,不和人类计较。它好奇地瞧了眼杜簿安买了什么款式的逗猫棒,转头发现杜簿安正在看着自己。
刚刚铲屎官翻译精准,表现良好,然而大过小功,还不足以被小猫原谅。宣止昂着下巴,示意铲屎的速取冻干罐罐来。
杜簿安却盯着猫不动,宣止就地一躺,以不变应万变,它僵硬地摇摇尾巴:“喵?”
被亲肿的嘴巴有猫毛挡着,被攥红的手腕也有猫毛挡着,小猫无所畏惧。
杜簿安可太听话了,他听从“宣止”的告诫,在猫前一坐,一本正经地问:“你想绝育吗?”
小猫一时愣住,决定命运的时刻,它在犹豫要不要展现出自己的超凡智商,哪怕现在它小幅度地摇个头,说不定都能免了这场闹剧。
杜簿安没让它犹豫太久,他随手撕了一张纸,一分两半,笔走龙蛇。宣止趴在字条的另一面,倒着艰难地识别。
绝育……不绝育……
两张纸被团成球,杜簿安摇骰子一样在手心里摇了摇,倏地摆在桌上。
摆在小猫面前。
小猫爪子扒拉扒拉一个,扒拉扒拉另一个。
这怎么选?
宣止汗如雨下,它舔舔嘴唇,左右为难。小猫抬眼瞧杜簿安的眼色,杜簿安眼带笑意,他也不知道纸团的内容,只是瞧着小猫的好戏。
他身后围了一圈的人,舍友们都把杜簿安写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,三双带着玩味的眼神期待地看桌上趴着的小白团子。
唇上还微微地麻涨,前爪也酸痛难忍,宣止恼羞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