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惜归嗯地应声,从容道:“这些年在谈家学到很多。”
“挺好的,现在的名字也好听,不过我还是喊十一。”云婷语气上扬,“这可是我取的。”
“嗯。”谈惜归又应一声。
舒以情默不作声地睨过去,明显对云婷的取名水准极不认可。
云婷还有许多话想说,但看谈惜归沉默着往沈霏微碗中夹菜,那些感慨和眷念,竟好像都变成了云烟,变得无关紧要。
六年的时间,或许没在她和舒以情身上留下太深刻的痕迹,但在沈霏微和谈惜归身上流淌而过时,所造就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。
人么,变化的确大,可相处起来,竟好像和过往不无不同。
那种近乎泯灭的熟稔,好比欲灭的火,一下就烧得很旺,把那丁点陌生都燎干净了。
沈霏微动了一下筷,想想又放下了,转头说:“婷姐,说说那个埃蒙科夫?”
这正是云婷和舒以情出现在A国的原因。
云婷顿时变了脸色,思索了很久才说:“此前我接到你们的电话,听说十五在P国遇险,一时没能猜到埃蒙科夫身上,全然忘了他的出狱时间,也没料到他会把主意打到你们身上。”
沈霏微也是,她甚至怀疑,是不是奥莱曼余党未清,但即便如此,也不该再报复到她身上。
当年若非奥莱曼主动撞到枪口上,或许他真的能在伊诺力狱中藏身很久。
“这几年我和十六行踪不定,埃蒙科夫找我的确困难。”云婷嗤笑。
沈霏微依旧想不通,皱眉说:“可埃蒙科夫入狱不是因为奥莱曼么,和婷姐你有什么关系,出来后他要找的竟然是你。”
云婷看向舒以情,陷入沉默。
再看舒以情,只见她无甚波澜的眼,一瞬便氤氲起浓郁的情绪。
“埃蒙科夫当初有东西落在了我和云婷手上,我们当时说十年之期归还,是他自己锒铛入狱,延长了时限。”舒以情冷冷开口。
“是什么?”沈霏微问。
舒以情往后仰身,环臂说:“钱,那时候半船的钱,一些是他走私拿到的,一些是他从海寇手里拿的。”
谈惜归微怔,“这几天我调查到,有人企图将马文等人手头的股份全部买走,并已经开始收散股,不然他们也不会暗暗和我联系,我猜那个人就是埃蒙科夫。”
她补充说:“马文是埃蒙科夫手下的,也是举岩的股东之一,举岩是在埃蒙科夫入狱前创办的,他和举岩关系匪浅。”
云婷投以欣赏的目光,实话说她并不清楚什么举岩。
不过她心知,以谈惜归的脾性,若非证据确凿,也不会说得如此笃定。
“相关资料我没带回来。”谈惜归拿出手机,“我倒是拍了一些下来,你们可以看看。”
云婷大致扫了一眼,眯起眼说:“当初他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