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很丑。”
后边的人没应声,但床沿的微微陷落,大抵是谈惜归屈膝压了过来。
沈霏微知道那两处伤口不好看, 她腿上还有几处未消的淤青, 更不好看。
过了会, 还带着少许寒意的指尖碰在她结了痂的伤口边缘,又很轻地在纱布周边轻蹭了一下。
像对待易碎物,力道再大些,便会造成损坏。
虽然只有起起落落的短暂几个触碰,但沈霏微还是蓦地一抖。
太凉了。
她将头埋得愈发深, 从唇边逸出的急促气音被软枕阻绝, 若不是全神贯注, 根本听不到。
痒的, 她有那么一瞬间,觉得自己成了河湖, 而谈惜归立在岸边,有一下没一下地拂水。
却并非漫不经心,而是万般小心,唯恐打碎整面平静的湖。
沈霏微的心潮滉漾开来,她的唇在枕头上稍一摩挲,便回想起方才那个缠吻,想到纠缠时难耐的思绪。
那个时候,连风声都似乎变得很慢,雪花似也停滞在半空,就连远处的灯光,也愈发黯淡。
远处的一切一切声响,似乎都消弭了。
不论风雪,草木,亦或主屋里的种种动静,都在让步。
在枕上闷久了,就像拥吻时忘了呼吸,沈霏微侧过头,露出半张压出了红痕的脸。
她喘息不定,腰背也跟着起伏,那下塌的腰际,是白茫茫的雪谷。
大概因为一切外部动静都在让步,所以肤觉变得愈发清晰。
她袒露的后腰,被一个绵软的触碰抚摩而过。
不是手,因为它伴随着温热的气息,像是春时绵绵的雨,落在身上,只觉得潮。
沈霏微定住了,她想要翻身,但侧腰被不轻不重地按住,谈惜归在她的伤口边上落下细密的吻,吻走了这几日皮开肉绽的痛。
只余下痒,只有痒。
亲吻时,那修得齐整漂亮的发尾也在她皮肤上扫过。
她不知道谈惜归是不是故意的,她腰间敏感,很想躲开,此时翻不了身,她便折起膝,意图爬开一步。
在这刻,她甚至来不及寻思,这个举动究竟算狼狈,还是算暧昧。
“十一。”
沈霏微喊了一声。
谈惜归这才停下。
沈霏微撑起身,转头向后,抬手指了一下自己的嘴唇,气息未稳地说:“别亲腰了十一,亲在这,亲这。”
所以谈惜归吻了过去,这次无需引领,她便找到了门道。
她总是学得很快,不论在什么领域。
落下的吻不是疾风暴雨,而是源源不竭的泉。
在亲吻中,谈惜归很轻易就暴露了本心,她总是执着于一处,要捉弄唇珠,便一直含舐,要捉弄舌尖,便也专宠不衰。
她总是能将兴致保持得很久很久,久到好像要将沈霏微完完全全吃牢。
沈霏微任之迷醉,谈惜归能给她很多,她也同样。
觅到一处闲隙,沈霏微错开些许,错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