躺在边上的人又动了一下,毫无预兆地踢到阮别愁的脚踝。
阮别愁的雀跃,突然间蹿到了峰巅,一个浓烈的念想在舌根下喧动。
她想说点什么的,可一寻思,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。
就好像被丢到了迷宫当中,兜兜转转,找不到出口。
次日。
云婷敲响了两人的门,却不是叫两人起来晨跑,而是困惑地问:“楼下那辆车你们从哪弄回来的,昨晚出去做贼了?”
沈霏微眼还闭着,困得不成样子,明明昨夜开车的人也不是她。
她支支吾吾说不清话,意识还很模糊,但肌肉记忆生了效,膝盖很熟练地屈起,轻飘飘往身边人腿上踢。
正如她每天早起赖床,让阮十一先行洗漱。
阮别愁坐起来说:“昨晚去了彭姨那。”
没提从春岗到琴良桥,又从琴良桥转鱼潽和小呦山的保密行程。
云婷了然,那一看就贵得离谱的车,也只能是从彭挽舟那赢回来的,只是不知道输方是谁。
她啧一声说:“昨晚听到声音,还以为进贼,看到是你们,我和十六就没管了。说说,你们两个半夜不睡觉,专程跑去给彭挽舟添堵了?”
阮别愁看了沈霏微一眼,简单回答:“想玩,没添堵,是别人给彭姨添的。”
云婷看沈霏微睡着不动,她又不能从十一口中撬出别的话,索性摆摆手,替她们重新把门关上了。
“等会你姐醒了,让她告诉我,那东西她打算怎么处理,别碍着我做生意。”
一听就是假话,楼下的店门一年下来也没开过几回,店长自己碍自己还差不多。
不过阮别愁还是应了一声,然后慢腾腾躺了回去。
窗帘不是那么遮光,枕边人的轮廓清晰可见。
阮别愁动作很轻地侧过身,摆出和对方一样的朝向,假意两人影子重叠,心再次达到共振。
她懵懵懂懂,习惯于依从。
夜里出去太久,沈霏微睡到正午才醒,起来迷迷糊糊地想起早些时候云婷的问话,扭头问:“婷姐早上说什么了?”
“问你楼下的车怎么处理。”阮别愁躺正了身,不泄露半点蛛丝马迹。
沈霏微有点懵,随后又想起,她和阮别愁昨晚是开了一辆车回来。
她打着哈欠开门出去,想找云婷说话,却没见着云婷的人影,尽头的画室也没什么动静。
沈霏微斗胆喊了一声舒以情的名字,没想到屋里还是R