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个娃娃很眼熟,忘记是什么时候,她曾夸过一句可爱。
“厉害啊,套到这么多,打算分给谁呢。”
“不分别人,都给你。”阮别愁手到擒来,没有一次失误。
沈霏微付了套圈的钱,看老板满脸懊悔地送上礼品。她没立刻接,而是从中间挑了个最喜欢的小白猫挂饰,说:“我只要这个,剩下的你放回去,留着我下次套。”
阮别愁不意外,她熟知的沈霏微就是这样的。
老板登时懊悔全无,笑颜满脸地说:“两位以后常来。”
沈霏微听后哧了一声,肩角朝阮别愁抵近,摆手说:“生意兴隆。”
她转头就把白猫吊饰挂到了外套的拉链上,她出来没带包,这时候没别的地方可挂,揣兜里又实在不舒服。
小白猫在扣环下晃晃悠悠,像只活的小动物。
阮别愁打量两眼,明白自己没弄错沈霏微的偏好,收了目光问:“还玩什么?”
沈霏微指了个地方,那一处的灯牌灿烂辉煌,有别于其他门店。
那是寻常住民不太敢去的地,也是彭挽舟名下的棋牌会所之一。
这样的会所都是销金窟,春岗这地方富人不多,更没多少当地住民敢光顾彭挽舟的生意,进那里面的,多是外面来的人。
阮别愁事前以为沈霏微指的是棋牌会所边上的一家桌球馆,所以一声没吭,直到跟着走到会所门前,她才问:“姐姐,带钱了吗。”
沈霏微摸兜,刚才套圈花了不少,现只剩下一张洗得皱巴巴的钱币,大概还是换洗前忘记取出来的。
“那走吗。”阮别愁不劝止,好像那皱巴巴一张钱币的面额,比实际的要多添几个零。
沈霏微额头撞向阮别愁的肩,颤着身笑了几声,笑得耳机都要掉了,说:“你就不怕我把你输在那里面。”
“那再找个时间,把我赎回来?”阮别愁依旧平静,她对沈霏微的信任,显然涵盖了方方面面,称得上义无反顾。
沈霏微定定看了阮别愁一会,忽然把零钱塞到阮别愁口袋中,隔着布料轻拍两下,好像在示意对方妥善保管,笑说:“那我尽量不输,不然不光丢面子,还得丢你。”
阮别愁的心遽然一颤,她想说丢不了的,因为她会想办法走回来。
只要沈霏微不藏着,多远她都不会走丢。
门口的人认得沈十五和阮十一,还挺恭敬地冲着沈霏微喊了一声“小十五姐”。他们甚至不看两人有没有凭证,也不看两人有没有带钱,直接就放行了。
面子给足,甚至比给云婷和舒以情的面子还足,毕竟彭挽舟年年都会给这两人包厚厚的红包,这可是云婷和舒以情拿不到的。
混迹春岗三年,这里的人都知道彭挽舟喜欢这两个小辈,尤其沈十五,沈十五有次晚上,跟托一样坐在牌桌边,为彭挽舟钓到了不少大鱼。
那天彭挽舟笑得快合不拢嘴,想邀沈十五多玩几天,承诺输的可以都归到她的头上。
很可惜,沈霏微是打着考前放松的心思去玩的,没别的意思,玩完还得认真赴考。
进了会所,沿途的厅门都关着,几乎听不到吵闹。
沈霏微直接往最里间走,半点不露怯,好像春岗其他夜里出行的人一样,在把天亮前的这短短几个小时,当成最后一场狂欢来过。
阮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