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得想要得到的人,她怎么可能放弃?
果不其然。
她刚回到宫中,甚至还未来得及走入灵堂。
她出宫去见韶音的消息,就已经飞到了管芷贤和梁芙君耳朵里。
一炷香后,兰嫔也知晓了。
今夜的灵堂比往日更加寂静森冷。
跪在灵堂中的皇子及后妃们噤若寒蝉。
管芷贤给皇帝上了一炷香,没有回头,声音比寻常更冷:“珍太妃这是去了何处,耽误如此长的时间?”
杨钰珍并不知道管芷贤也去了韶音的住处,她缓步来到皇后身边跪下,给已经逝去的先帝磕了个头,看似对先帝充满歉意,却低声对身边的太后说:“臣妾去了哪里,太后娘娘应当知晓,臣妾回来,还想告诉娘娘一个消息,韶音的手上不知为何多了一个牙印,如今已经结痂,但我瞧着,伤口当时应当是被咬的极深。”
在太后另一边的贵太妃立刻直起腰,森冷的眼神落在珍太妃身上:“所以你便咬了她的脖子?”
杨钰珍回看过去,眼底丝毫不畏惧。
两人已经忘记了,她们曾经是手帕交的关系。
如今为了一个女人,倒是撕破了脸。
杨钰珍笑得温柔:“别看那红痕颜色深,我可是收着力的,未曾伤到她。”
“倒是贵太妃不知轻重,这人要是落在你手里,非死即残便是她的下场。”
梁芙君眼底的怒色快要压抑不住,她压低的声音咬牙切齿:“我也不过是想让你们知晓,纵然抢不到那个位置,韶音我是不准备放手的,那齿痕就是我印在她身上的印记。”
“你们都闭嘴。”管芷贤的神色更加冷沉,“谁若是再有过分举动,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。”
三人说话的声音压得极低,身后的人听不清她们在讲什么,却能够感受到她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势。
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了眉头。
除了兰嫔。
此时本不该兰嫔上前上香,可她却起身去了前方。
将一柱香插在香炉之中,兰嫔弯腰时,纯净的眼神带着不甘,挑衅看着三位:“三位姐姐,可否敢当着她的面询问她,她究竟愿意跟着谁。”
这句轻得像羽毛一般的话,飘过三人的耳际,随即消散在空中。
三人没有一人敢应答。
她们三人已经向韶音表达了心中情感,却也知道,韶音并没有回应自己。
若是要问韶音,她们三人还真不一定是谁会有胜算。
兰嫔咬着下唇退下,心中想着,我就敢问。
不会像你们任何一个人。
我不会在她身上留下伤痕。
她回到自己的位置上,眼神带着刺刀一般,看着那三个人的背影,抿起的嘴角满是倔强和不羁。
改日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