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钰珍却转头看着韶音,语气不疾不徐:“你让她说说,我哪里动她了。”
韶音只觉得杨钰珍的视线并未落在自己的脸上,而是落在了胸口的位置。
她心脏在这一瞬间停滞,半晌才重新恢复跳动,整颗心却被狠狠地压在胸腔,好似呼吸也变得困难。
她又莫名想起了昨天夜里的那个梦。
恍然有种噩梦成真的错觉。
她抬头向梁芙君看去,贵妃娘娘也正转头看她。
韶音只说:“珍妃娘娘只是向奴才问了几句话,并没有欺负奴才。”
这话说得极其违心,昨日夜里韶音确实感觉自己是被珍妃欺负了。
只是珍妃的欺负和梁芙君是不同的,没有落下任何痕迹,珍妃如何都能解释狡辩。
且让这两个娘娘为了自己心生嫌隙,甚至要吵起来,韶音心有不安。
她的不安不是因为她圣母,而是她清醒的知道,她不能放任自己成为这些娘娘较量的工具,外人看似她在得宠,只有她自己知道,若是真的恃宠而骄,她会落得不好的下场。
这后宫又有谁是单纯好惹的。
梁芙君深深看了韶音一眼,杨钰珍也将视线落在韶音身上。
如此看来,倒不像是她告了状。
否则她又怎么可能说这话,难道是为了在自己面前卖个好?
但也不至于。
她意味深长的眼神,让韶音更是将头低下去,不敢与她对视。
在韶音看来,珍妃这样的人,比贵妃和皇后更难相处。
只是此时韶音还未意识到,她说的这番话,已经让梁芙君沉了心。
梁芙君并未再发作,转头再看向杨钰珍,神色却不再像之前那样,看着有些疏离跋扈:“你不是说有慕晴的消息吗?查出什么了?”
杨钰珍仍旧从容且温和:“陈家还真有些腌臜事。”
她勾起的唇角很温和,眼神却充满兴味:“陈家嫡子和慕晴成亲几年,怎么也生不下孩子,后来纳了一个妾,纳妾的头一年也没有怀上孩子,第二年那个妾才怀了孕。”
“在那个妾怀孕期间,陈家嫡子又纳了几房妾,不久,这些妾都怀孕了。”
“这便有些奇怪了,怎么头几年无论如何都怀不上,忽然之间就好似开了窍,接二连三的让别人怀了孕。”
“只是慕晴就是无论如何也怀不上孩子,外人都说是慕晴的问题,可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