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擦肩而过,那布料与布料的摩挲让顾青竹指节握紧了提手。
应许关上门,但没有落锁,顾青竹静静环视了一番房间布局,冷笑道:“你也只配住这种地方了。”
应许想,这不是你家吗?“这种”地方要是在骂人,不也是在把自己骂进去了?
但顾青竹想说什么是什么,应许如原主一般呐呐的站在她不远处,一声不吭。
审视完领地,顾青竹终于有心情注意应许:“伤到哪里了?”
应许抖着唇,顾青竹光看那副表情都能想到她要说什么——
无非便是,“没有关系”“很好”“不用担心”。
这些都是单巧云偶尔与应许经纪人联络时,从对方那听来的。
无论面对怎样的事,应许的回复都只有这些。
顾青竹想,真是个蠢货。
“不要让我说第二次。”顾青竹再次开口,丝毫没有注意到再次说这句话的自己语气柔和不少。
应许终于伸出手臂,裸露的肌肤一大片都不正常的红着。
顾青竹适才本就没看清应许到底被烫到了多少,更因为自幼娇生惯养,没被烫过,即使觉得严重,也没有多想。
盯着那块伤口,顾青竹静了数秒,突然将手指覆了上去。
应许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。
非常奇怪。
分明在被水烫的时候她还毫无感觉,但当顾青竹触碰到那块皮肤后,应许突然感觉到某股钻心的痛。
那股痛楚果决无比,丝毫不在乎她的感受,仿若要将被烫伤时的感触一并在这一刻反馈给她——
就在顾青竹眼前,应许突然掉下了两滴眼泪,滚烫的泪水就那样砸在顾青竹手指上。
omega一怔,看向应许,下意识收回了手。
随着她不再触碰自己,痛楚也消失了。
应许此时后背满是冷汗,她有无数问题想问系统,可顾青竹还在眼前。
她只能咬着牙,顺着倒霉的际遇演起了戏:“你能来看我,我就很高兴了。”
“你还这么——”
这么折磨我。
“谢谢你。”应许心内冷笑,却依旧垂着头,看着伤口,怯弱到极致,“青竹。”
叫“青竹”时,她语调极其小心怯弱,仿若音量再大一些都会惊动名字的主人。
顾青竹站在应许眼前,突然感到有些无所适从。指节上的眼泪已经干了,可濡湿的感觉却仿若已经寄生在了那里,让顾青竹既感觉不适,又不想去将它剔除。
好一会,顾青竹没有说话。
正当应许思考是不是要换一种方式卖惨时,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却突然被抓住了。
omega的指节很冷,她突然靠近了自己,距离这么近,应许能清晰嗅到顾青竹身上的檀木香。
只是回来半个小时时间,顾青竹又换了一款香水?
“我说你蠢,不是为了真的让你做个蠢货。”顾青竹声音冷而低。
应许回过神,垂眼看伤口:“对不起。”
就在她还要说什么时,顾青竹却做出了一个令应许意料之外的举措——
顾青竹突然牵起应许的手,很轻的咬起了她的指节。
温软的触感让应许呆在原地。
她感觉到水意打湿了指节,仿佛渗入皮下三寸,把骨节也消融了。
几秒后,就在她眼前,顾青竹解开了衣扣。
檀香阵阵,于鼻息间萦绕。
听着很轻的喘息,应许强忍住想去含咬腺体的欲望,在茫然中,呆滞的确定了一件事。
……
那股香气不是香水。
是顾青竹的信息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