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关怀她身体的蛋糕,大概也归属此类。
就算顾青竹真的要接,她也会失手打翻那个蛋糕,用别的方式转移走Omega的注意。
说到底,应许只是打了个小赌,赌顾青竹的态度有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变化。
现在看来,答案是没有。可她主动要应许来接她,或多或少也说明了些许问题。
或许还很早,但应许拥有充沛的精力与耐心,她愿意等待顾青竹,等待她的心离开那座死寂的陵园与早已焚为灰烬的尸体,等待她愿意重新走入一段关系。
而后心甘情愿踏入应许为她准备好的玻璃房。
车驶停于公馆前时,栅栏外正亮着昏黄的灯,近乎要将雪色消融。
应许抬眼,前视镜内,女人紧闭眉头,呼吸有些沉。
早在刚见到顾青竹时,应许便发现了,顾青竹似乎喝了些酒,脸色绯红,近人情了许多。
“青竹?”应许轻声叫道,没有回应。
应许没见过醉酒的顾青竹。
但酒精能麻痹人的感知与行动,让人迟钝。这种情况下的Omega,对她构不成威胁。
确认完这点后,应许唇角略略勾起。
“青竹?”
又一次轻唤,四下依旧静谧,仿若时间在此刻凝滞。
应许打开了车门。
顾青竹总觉得自己在做一场漫长的梦。
梦里的她与应许同乘一辆车,窗外是明媚的朝霞,沿路驶过的道路两侧林立着小店,行客结伴,着装简洁,目的地都只有远处一望无际的、蔚蓝的海洋。
她睁开眼时,思绪还没有回笼。只是后知后觉意识到,她居然真的就这样与应许共行过一段路,无关任何暧昧的情绪,甚至在对方眼前露出了睡颜。
应许的声音很轻,顾青竹听见了,却没有回应。
她也说不清楚,是不想回应,还是没有力气回应。她只是睁开眼,紧盯着车门被打开,她想看见应许,想知道她到底想在此刻做什么。
这是一种突如其来的冲动,就像顾青竹适才突然极其想见到应许一样。
毫无道理,但是想。
熟悉的檀木香,随着车门开合,涌向顾青竹,几乎将她包裹在其中,温和的不像源于Alpha的信息素。
顾青竹感觉到情绪正在被安抚,连带因为酒精带来的晕眩感都少去很多。
光怪陆离的世界逐渐褪去斑斓光圈,直到中心只剩下一道身影。
她半跪在座椅上,俯身为顾青竹解开安全带。发丝垂落,近的几乎要飘落到顾青竹脸颊,落入她的眼瞳,宛若一根针刺。
但在顾青竹想要躲闪前,发丝的主人便主动别过发丝,露出白润的耳垂。
顾青竹的手早已触碰到一侧的安全带,应许似乎犹豫了一瞬,却还是将它自她手中抽出。
动作之间难免肌肤接触,酒精在血液里滚动,肌肤都变得格外的滚烫,骤然触碰到Alpha冰冷的肌肤,宛若沾染上了一片雪,顾青竹下意识抽回了手。
眼前女人似乎怔住了,像是此刻才发现她醒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