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铺张浪费了。”
大殿里,只有他们两个人,披着白袍的清雅女人坐在主座,中肯地劝诫。
解榆站在她身边,耐心听完后半俯下身,给出了自己的理由,“有些时候,这样未必不好。譬如一国宫殿和祭祀台,代表着国家威严,倘若连这种地方都破破烂烂的,让人看不下去,又怎么昭示我大国风范。就这件事情而言,你是我们的祭司,受爱戴是好事,况且只有唯一的大城这样,他们心中有分寸的。”
她将人轻揽入怀中,低声承诺道,“我已经禁止了,这会是唯一一个。”
云奈唇角微扬,有些东西,确实如解榆所说,她未必是对的。
第二天,解榆下令彻查这是官员为了博得欢心所为,还是民众自发组织的,如果是前者,那就是滥用民力。
虽然早就清楚那是民众自发的,但解榆为了威慑这些官员,依旧大张旗鼓地查了一通。
第三件大事,则是最后一个部落的覆灭。
就在两人巡视到最后一座城时,夹道欢迎的人群中,有两个身量一般高的熟悉身影。
十余年过去,已然半百,她却依旧如解榆脑中的记忆一般。
一个站着,一个倚着站着的。
鹤一手挡着嚟,企图逃离她的魔爪,一手朝解榆的方向挥了挥,算打个招呼。
她像个孩子一样欢悦,嚟放开了她,一脸戏谑地与解榆遥遥对望。@无限好文,尽在晋江文学城
解榆不清楚她俩怎么走到一起的,打算找她们过来叙叙旧,赶到主府后还没让人请她们,两人就自己送上门来了。
“我要吃…”鹤见到她的第一面是念菜谱。
解榆大手一挥,想吃多少都管够,尽管她猜测鹤这个饭桶估计是吃不够的。
她在心里偷偷编排到半路,被鹤翻了个白眼,解榆咳嗽一声,问道,“老师,好久不见,您最近过得怎么样?”
“好得很,特别是现在。”
解榆看向嚟,嚟忙着给人夹菜,没时间搭理她。
“今天的饭菜特别黏糊。”解榆偏着脑袋对云奈低声道,“吃不下了。”
鹤的耳朵一竖,心说这个人和以前一样有小毛病,干脆黏死她好了,她看着对面两个也觉得这黏糊糊的。
两个人都觉得对方不知羞,吃个饭都不能独立。
饭后,鹤站起来对解榆道,“我今天来,是想投降的。”
如今除了她,已经没有别的部落存在了,只要她投诚,那解榆就在真正意义上统一了整片大陆。
尽管现在普遍都认为,解榆早就是唯一的主君了,但万一以后有人想到她,难免又增添许多烦恼。
“您不用这样。”
“不,我就要,而且要所有人都知道。”
她说得太过坦然直白,在她眼里,这样的投诚并不是什么值得羞耻的事情。
说完,她停下动作,望向主位的解榆,语气愈发柔和,“这么多年,我跟着你一路过来的,对你很放心,你就接受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