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听了三日才顺耳。
自此搬到玉京园,窦平宴比从前还要粘她,可谓蜜里调油。多数情况下,她还是做不到乖乖躺床上等他来,因为不适应,总要半推半就才能成。且欢好之前,她总要看着弟弟把避子药喝尽才能安心。
窦平宴起先总觉得丧气,一边攥她的腰发力,一边忍不住问:“为什么不要我的孩子?我们不都成婚了吗?你便是偏心,要是姓魏的孩子,你肯定要。”
滚烫的气息落在下颌,咬在胸前她努力咽下喉间的嘤咛,抬手挡着眼,并不答。
其实自己也不知道缘由,总觉得还太早,这一切又来的太快了,她还没准备做一个母亲。
瞧,他就是这样的人,明明说了会慢慢来,总忍不住一下推进再推进就像现在,她都事先招呼好,要他柔缓点,一到情动什么都抛之脑后,非得绑她的手,眼眸再度满覆贪婪与执拗,掐住腰让她叫夫君。
窦姀没有想到,成婚后最常来玉京园走动的,会是窦云筝。
她本以为云筝是来找茬的,头一日严阵以待了许久。
窦云筝瞧她那警惕的模样,一抱胸,作势要把送来的礼收回:“魏郎的事都过去多久?你怎么比我还斤斤计较?我早就挂怀不恨你了!我们好歹也是一个屋檐下住了十几年的姊妹,你大婚,做姐姐的好心来贺你,特特挑了两个时辰的礼,你爱要不要,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!”
“你不恨我了?”窦姀拦住人,奇怪道:“你为何不恨我了?”
只见窦云筝突然仰头望天,长叹老天爷,“天底下真还有这么傻的人?你还巴不得我恨你吗?”
窦云筝笑着,颇是大气地正视她:“我过生辰那日,你不也送了我两箩筐的螃蟹,还有一只金丝线绣的福字枕头,忍冬纹袖袍,缀了明珠的藕荷色翘头履,这些绣品一看就是你的手艺!后来我想了想,自己也没那么讨厌你,不过一个男人罢了。既然你有心与我交好,做姐姐的哪能不卖你这个面子?不然显得我也忒小气。”
其他东西的确是窦姀送的,不过那两筐硕大的活螃蟹,却是窦平宴弄来,要她送的。
窦姀方笑出声,上前拉住云筝的手:“好,三姐姐是大气之人,如今可是真对魏攸忘怀了?”
云筝一拍她的肩,“那自然,你走之后我总觉得家里少点什么,没了你还怪不习惯的。后来父亲又带我去相看一门亲事,就是晋阳吕家的,他家五郎你可曾见过?”
窦姀摇摇头。
云湘一脸兴奋,再度拍笑道:“吕五郎容貌可不比魏郎差,五年前大娘子携你和大姐、二姐赴晋阳赏花宴,那次吕五郎也去了!可惜我当日得了风寒,只能留在家中,不然早就能见到他呢!”
云筝一提及晋阳赏花宴,窦姀突然有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