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7、醉酒(3 / 3)

魂儿好像飞上了九霄。

迷糊中只担心蟋蟀死了,弟弟生不生气,连连摇头:“没有、没有,我...我还为它烧了纸,做了法事......下辈子它会投个好胎,不能做蟋蟀了,蟋蟀太小,这样一踩就死了......起码、起码也得是飞禽......”

怕他生气,她急着俯过去按住他肩。

窦平宴瞧那摇晃不稳的身子,怕她摔倒,先伸手扶住她的腰,随之轻轻一笑:“在哪儿做法事了?我怎么不知?”

窦姀老实地呢喃:“梦里...”

他又是一笑:“阿姐梦里可真是什么都有呢。”

窦姀微微笑,点起头。她昏的脑袋都快成两半了,一半是想说的话,一半是充杂的事。不知怎么的,她竟数着梦境脱口而出了:“是呀...什么都有...有蟠桃宴,有瑶池,还有个仙人...他说他是我的如意郎君呢......”

窦姀这话一吐完,忽然腿脚一轻,被拽的跌落进一个怀中。那人揽着她的腰,一手攥着她下巴,徐徐琢磨道:“如意,郎君?”

屋中的光影昏沉,火苗半明半昧,跳动在他微微一蹙的眉间。

窦平宴盯凝她犯迷糊的脸,胸口好像有什么在猛烈地跳。攥她下巴的手指一紧,忽然,不管不顾地低下头…

是白芷的香夹杂着醇酒味儿,让她晕晕沉沉想起旖旎的梦......

起先只是蜻蜓点水的扫过唇边,如雨润,如轻拨,如试探,好似万物之始的混沌。再后来气息不畅又难捱,她不慎松了齿,随之就有个什么东西滑进口中......

她觉得头更晕了。不知过了多久,一切才要结束。

可又好像没结束,她仍在怀中,腰身紧攥。

那人捏起她的下巴,轻轻笑问:“你的如意郎君,他会这样亲你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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