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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更添一分疲惫。

她对这个世界本没什么归属感,但现在无数的联系像是条条丝线把她捆缚在了这里。

曾木柔看出了什么,轻声问:“你要……”

司祯睁开眼:“给我点时间,我再想想。”

曾木柔:“好。”

司祯看着床上盖着锦被的狐狸。

他一点点恢复呼吸,身上也有了温度,就连灰扑扑的毛也逐渐有了光泽。

司祯又想起来什么:“你知道能入体内的黑气是什么吗?”

“我和宋时禾交手,他的身体里应该有另一个人的存在,以雷力为支撑,雷力用尽,那个人就会消失。”

“消失前留了一缕黑气,进了狐狸身体里。”

曾木柔谨慎道:“那是黑气,会最大程度激发本性之恶,如果恶被彻底激发出来,就会进入你说的,被控制的状态。”

“有办法根除吗?”

曾木柔摇头:“目前没有,但只要本性不坏,就不会被控制。”

司祯点头:“我知道了。”

然后她切断了和曾木柔的联系。

外面的雨越下越大,司祯却觉得缥缈宗像坟一样的建筑越发让她窒息。

狐狸盖着被子,看起来很舒适。

司祯扯了扯嘴角。

本性纯良就不会有事,挺好的。

虽然这狐狸大着胆子骗了她,但到底不算什么坏狐狸。

要是有坏心思他早就动手了,没必要等那么久。

但他到底还是骗了她。

司祯从乾坤袋里找出一个装满狐狸家产的乾坤袋,放在了狐狸枕边。

顾云飞派来照顾司祯生活起居的小弟子看到司祯出来了,上前询问:“尊者有什么需要吗?”

“没什么需要,和顾云飞说一声我走了就行。”

司祯就这么站着想了一会:“还有里面的狐狸,恢复的差不多了,不用费心医治,照顾好他就行了。”

小弟子连声答应:“好的尊者,您放心,我会照顾好它的。”

司祯最后看了眼狐狸,什么都没带,离开了-

缥缈宗冷冰冰的,她整个人也觉得冷。

司祯呼出一口气,突然就想喝点暖胃的东西。

她冒雨御剑在天上晃荡,到处找村子城镇。

在接近城镇的地方,司祯收了剑,进了城。

这雨颇有越下越大的趋势,所以路上行人极少,就是仅有的几个人,不是穿着蓑衣戴着斗笠,就是打着油纸伞,行色匆匆往家里赶。

从剑宗跑出来后,司祯就没有个稳定住的地方,现在下雨了,从缥缈宗跑出来,连去的地方也没有。

哦对,她想喝点暖胃的东西。

司祯打起精神,溜溜达达在路上走,像在逛大街。

她是修士,不打伞雨也淋不着她分毫。

但周围人不离近,倒真的看不出她是不是淋雨了,只觉得她大雨没伞,还在街上走,像个傻子。

一个妇人看到司祯,打着伞给她拉到自己带棚子的摊子里:“哎呦闺女喂,你一个女子这样天气不打伞就在雨里乱走,要遭危险的。”

妇人长了一张朴实的脸。

摊子里还坐在一个人,大约是她的涨幅,见妇人回来了给她递毛巾。

司祯被一声闺女喊的晃神。

回过神后,就看到妇人用眼神示意她往后看。

路口两个鬼鬼祟祟的背影快步离开了。

妇人啐了一口:“看到好小闺女就想糟蹋,不要脸的玩意儿。”

司祯这才明白妇人拉住她的好意。

摊内有个桶在冒热气,司祯探头问了声: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