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,见一面,他也真就没有遗憾了。
平日上街,看到和孩子有关的东西,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的,郁岼都要买,什么拨浪鼓、虎头帽、桃木刀剑、银铃铛,林林总总,比那货郎家还要全乎。
殷芜看着那一屋子的孩子东西,有些哭笑不得,百里息却劝她由着郁岼去吧,都是他做外祖的心意。
又过了一个多月,殷芜害喜的情况终于有所缓解,适逢城外茶园的春茶下来了,殷芜想起郁岼最喜欢春茶的甘甜,便同郁岼、厉晴、春玉他们一起去城外茶园采茶。
茶园的主人是个老翁,在此种茶十多年了,见殷芜一行人来买茶,便夸赞今年的春茶好:“今年雨水、气候都极佳,老翁我种了十几年的茶,从没遇到过这样恰到好处的雨水,贵人若不信,让我孙女泡一壶给你们尝尝。”
殷芜笑了笑,在茶棚内坐下,道:“倒不是不信老翁,只是此时真的渴了,便泡一壶来解渴吧。”
老翁笑着喝了一声,便有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从帘后出来,手中端着一套白瓷茶具。
“贵客们放心,这茶具都是才煮烫过的。”小姑娘眉眼灵动,动作麻利地给殷芜郁岼沏了一壶茶,便退了回去。
这样的乡间,自然不可能有多花哨好看的沏茶功夫,可即便这样简单的泡茶方法,也能喝出这茶的甘甜来。
郁岼也说茶不错。
老翁笑得愈发开怀,道:“我这有已制好的茶,还可自己去摘了给我,我制好了再来取,不知您们二位怎么个想法。”
殷芜没采过茶,回家也不过是在院子里打转,实在没趣儿,便想自己摘些茶叶,让老翁制了来取。
“阿翠!”
那小姑娘听了呼声,脆生生应了,出来带殷芜他们去茶园采茶。
山清水秀,满鼻茶香,殷芜采得认真,可采了许久茶叶才勉强盖住竹篓底部。
春玉怕她累着,好劝歹劝才将她按在路边的马扎上坐下,又让厉晴看着她不许动,自己则回去和阿翠一起继续采茶。
两个小姑娘年岁相近,说说笑笑,便采了半篓茶叶。
回茶坊时已接近正午,老翁接过茶叶,颇有些为难,陪着笑道:“好像有点少……”
“不好制吗?”殷芜问。
郁岼早知道这点茶叶不够,笑着替那老翁解围,“茶叶太少,一入锅内便熟了,即便制出来,只怕也不好喝。”
“正是这个理儿,”老翁道,随即又咦了一声,指着旁边一篮鲜玫瑰,道,“炒茶虽不合适,却可用这玫瑰花瓣窨一窨,然后用白瓷小茶坛封住,来年今日喝,必然香气四溢。”
殷芜也动心,于是听老翁细细说了窨制花茶的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