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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小声询问:“我这是……得了什么大病?”
“另一只手伸出来。”
殷芜乖乖伸手,百里息摸过脉之后脸色愈发难看,问:“你上月癸水可来了?”
年后他们去了冠州,回来后到了日子,殷芜的癸水却没来,她以为是舟车劳顿的缘故,百里息那几日又有些忙,所以并未告诉他。
见殷芜摇头,百里息便更加肯定了。
“可是没救了?”殷芜以为是寒症厉害了。
“傻阿蝉,你怀孕了。”
“诶?”殷芜讶异,“你不是一直有用药?我怎么会怀孕?”
百里息现在悔恨得肠子都有些发青,他知道是哪次。
“快说呀!”殷芜觉得自己不可能怀孕,别是百里息医术不精。
“除夕那夜。”
那夜他从汐州赶回,两人分开半个多月,一时情热,他满心满眼都是殷芜,将她欺负哭了,几次后才相拥睡去。
到了第二天早晨,他才想起自己未曾用药,但是算了算殷芜的小日子,推测应是无碍,又不舍得给殷芜用药,便那么过去了。
谁知竟就是那一次有的。
殷芜心情有些复杂,她很喜欢孩子,也担心自己子嗣艰难,可这身孕来得让她有些措手不及,气得踢了百里息一脚,嘟囔道:“都是你不做好事!”
下午郁岼回来后,殷芜和百里息去见郁岼。
两人落座,郁岼是何等敏锐之人,只看两人面色,便知道殷芜有事要说。
“什么事,竟让你们两个都张不了口?”
百里息确实张不开口,前段日子回冠州,他还信誓旦旦和郁岼说不在乎子嗣,即便殷芜想要孩子也要再等两年,调理好她的身体再说,可这才过去一个月,殷芜就有了身孕,且是在他承诺之前就有了,就是百里息这样不在意别人看法的人,此时也觉得脸热。
殷芜足尖踢了踢他,百里息只得开口道:“阿蝉有身孕了。”
屋内瞬间安静,简直落针可闻,接着郁岼气得拍桌叱道:“你前些日子怎么答应我的!”
百里息实在是没话替自己辩白,殷芜忙上前给郁岼拍背顺气,缓声道:“这事也不怪他,原本我们……”
殷芜顿住,毕竟是两人之间的私隐之事,不好同郁岼说。
“蝉儿的身体如今怎么样?怀孕可会有什么影响?”郁岼此时最关心的自然是殷芜的身体,他让殷芜坐下,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百里息。
“女子怀孕生子,对身体自然有很大的损伤,”百里息看向殷芜,心中不免愧疚,气自己当时心存侥幸,却也只能如实道,“阿蝉身体底子确实弱些,但这一年来调养得仔细,倒是没有大的隐患。”
殷芜身体早已无碍,可百里息存着私心,他不想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