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屏障,姜馥莹笑了声,正色道:“我爹才不会做那样的事。”
“我自然知晓。”
祁长渊说完,语气郑重了几分。
“你爹娘都是心地良善之人。也只有这样的人,才能教养出你这样的孩子,我都知晓的。”
姜馥莹抬首,看了看他。
眼眶发热,她怕自己又出丑,再度低下头,却又被男人轻轻捧起脸颊。
祁长渊目光倒映着她的面容,眼眶微红的她像只可怜的小鹿,脆弱又倔强。
“我们黑骑卫要做的,便是护佑大秦子民安定,维护江山稳固,查处贪官污吏,绝不放过一个冤案。”
“你一直忙,我便不敢扰你,不曾亲眼见你,也不能轻易便信了你无事。毕竟你惯来会做戏,有病装无病,无伤却要装作伤重的模样……惹我担心。”
姜馥莹缓缓开口:“那蛊我知晓厉害了,这几日若不是大夫日日在发作前为我封住经脉,只怕我熬不过来。”
“你呢?”
她眉目间都是浓浓的忧愁,“徐清越说,世间此蛊不过两对,一对用在了我身上,另一对……”
“无事的,”祁长渊低声安慰她,像是恋人间的絮语:“你看我,不是好好的么?”
祁长渊微微后仰,靠在了椅背上,闲适又淡然的姿态。
“只是不知,五郎是否别有用心?”
他的眼尾微微上挑,带着些不容拒绝的审视与锐利。
“世子要说什么?”徐清越不露形色:“还请明示。”
姜馥莹不在,两人也懒得再装相,做出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。祁长渊直起身子,指尖在木桌上轻点,发出咚咚几声。
目光停留在徐清越平和恬然的面容上,他缓声道:“馥莹单纯,有些话她信了,不代表你就能糊弄过旁人。”
“你找燕琼,绝不只是为了寻馥莹吧。”
屋中寂静,饭菜渐渐凉了下来,扑鼻的香气泛上了几分油腻,残羹冷炙摆于桌面,却无人理会。
“世子说话这般有底气,怎么,”徐清越不疾不徐,开口道:“世子就这样了解我?”
“我不了解你。”
祁长渊淡笑:“但我了解燕琼。”
指尖在桌面上停住,体态安闲,好像两人不过是饭后话些家常,不曾有过半点机锋。
“脸面、名声、家族的荣耀……只有切实的利益方能打动她,”他声音缓缓:“她生在皇家,什么好东西没见过,能被五郎说动,真是稀罕事。”
徐清越不卑不亢地回视着他的双眸,目光沉静:“县主也是女子,应当理解一个女子失踪在外寻不得会有何种情状,对她来说,不过帮个小忙。”
“五郎倒是将此事说得太轻了。”
祁长渊不理会他的话语,淡声道:“她好面子,早先与我撕破了脸皮,如今记恨馥莹还来不及,如何会帮你这个非亲非故的徐家五郎,寻一个她并不待见之人?”
他唇角勾起些弧度,端量着眼前之人因为自己之言产生的细微变化。
“五郎给了什么条件,又想要什么?”
“——或者说,燕琼想要什么?”
祁长渊步步紧逼,不带丝毫犹疑,没有给人喘息之机,立时又道:“很奇怪,怎么五郎前脚刚离开寿昌伯府,那样大的窟窿后脚就被填上了。徐大老爷应当不曾借给他们那样多吧……这可不是个小数字。”
徐清越静静地听祁长渊说完,饮了口茶。
半晌,他垂眸,道:“世子既然自称了解县主娘子,那她想要什么,世子应当是知晓的。”
“阿娘想要的,我都会尽力奉上,”祁长渊最后道:“只是此事,还请阿娘少操些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