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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情 令杳 109205 字 1个月前

,我徐家定会……”

“不必了。”

姜馥莹轻声回绝:“举手之劳。再说也并非我救的你,药是你自己的。”

她实在不想听到“恩情”、“救命”诸如此类的话语了。

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。更何况还是同样显贵人家的郎君公子,同她之间有天壤之别。

她是真的怕了。

见着女子稍有疏离的神色,徐清越也只是笑笑:“娘子胸怀徐某铭记在心,若不喜金银之物,那日后若遇到难处,自可来徐府寻我。”

“……不过,也万望娘子不会有这样的时候,”徐清越道:“快到了。”

姜馥莹点头:“要到了。”

“我见娘子背着行囊,是要去往何方?”

姜馥莹身后的包裹存在感不低,甚至占据了极大部分视线。

他声音干涩,“多久了。”

“不足一月,”姜馥莹道:“脉象很弱,勉强能称得上康健。不过日后如何,要看这孩子自己的福气。”

“看来是那之后的事。”

徐清越扯着唇角笑了笑,转瞬便又收了回来。

“他竟允你来见我,”他声音带着几分僵硬:“就不怕我连同这孩子一道杀了么。”

按照姜兰若的说法,她和她娘没了爹,在铺子里做工或是自家开了个铺子,能给小娘子照顾得这么康健,性格活泼却又不惹人烦,显然需得不少精力。

就如此,还要打理生意,在太子生辰之时不远千里来到京中做生意,确实是值得尊敬、值得称赞的人。

他坐在窗前,望着窗下芸芸众生。

京中繁华,随手一抓便是个不大不小的官,人人只道京中好,可他却看得清楚。众生皆苦,做生意的红火一阵又倒,城北巷中仍有多少无法饱腹的百姓,陛下励精图治,也不过能保证大多数人安居乐业,总有人受苦。

他只知她平安,却不知她到底如何。被封锁住消息的每一日,他都思念着她,如同在心中有把锋利的匕首,一点点凌迟着他的心。

如果一直如此,让他不知晓她的消息也就罢了。

可今日,偏偏还要告诉他,她要入京了。

入京做什么,入京之后,她与他仍是陌路么?从前相隔千里,他尚能抑制,此后同在京城,他又当如何自处?

越是看着兰若,越是想起从前,他也期盼着那个小生命的到来。

祁长渊饮了口酒,不发一言。

兰若瞧着夜色欢喜,万家灯火,千盏灯烛,一手拿着糕点,一手端着牛乳小口饮着。

她心情甚好,道:“等我找到阿娘了,我让阿娘给你酒喝,不要钱。”

她一拍胸脯:“保证你开开心心,什么烦心事都不来。”

祁长渊看向她,“好啊。”

“所以你能不能不要不开心?”兰若吃完一块,挪过来,又拿起一块,“你为什么不开心?我发现了,你过来这里没有说话,和阿娘不开心的时候一样。”

“没有,”祁长渊轻叹:“好吃吗?”

兰若罕见没有被他带着走,认真道:“阿娘不开心的时候,就会来抱抱兰若。”

她放下糕点,主动过去抱了抱他:“你现在开心了吗?”

“不开心的事可以和兰若说,”她眼睛转了转,落在他拿着酒杯的手上,“兰若可以陪你,陪你……借酒消愁!”

祁长渊笑她:“你这么小一个人,知晓什么借酒消愁?你阿娘知晓你会说这样的话么?”

“阿娘自然知晓我聪慧,常常夸我呢,”兰若挺胸,极骄傲的模样:“我可以陪你喝酒的哦。”

“不成。”

祁长渊拒绝了她的邀请:“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