婪地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,嘴里魔怔地念着男人刚才的话:“家里人……”
他眸子里满是阴鸷,几乎是咬牙切齿念出那个被秦邵惦念的青年:“陈、栖……”
一个无权无势的穷学生,凭什么能够入得了秦邵的眼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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阴沉沉的天际滚着闷雷,空气中满是水锈味。
一弯冷月的光弱得几近消失,仿佛消失在阴沉沉的天际。
凌晨时分,A大南门处车栏杆一路畅通,昏暗的指明灯一路亮起,三辆黑色车子一路碾压着水花朝一个方向开去。
寂静无声的校园内只有风吹动树梢,晃下疏疏落落雨滴的动静。
几只湿透的飞蛾栖伏在昏暗的路灯上,路灯灯罩淌着几滴雨滴。
一辆黑色车子缓缓停在一栋宿舍楼下,随后两辆停在了这辆黑色车子的不远处。
燕寰闭着靠在车座椅上,脸色苍白,他搭在黑色裤腿上的指尖不断颤抖着,紧紧收紧着下颚。
他的陈栖,现在就在他面前这栋宿舍楼上,正安安静静闭着眼睡觉。
不是满是是血意识不清地颤抖着躺在担架上,垂下的手血肉模糊。
也不是躺在南方某个偏僻的破旧医院,瘦骨嶙峋,呼吸渐渐消失。
而是依旧拥有一副年轻,健康的身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