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到半小时,闻嘉嘉裸露出来的皮肤便被晒得通红,隐隐有发痛的迹象。
同时她也被晒得头晕脑胀,她深深怀疑自己要中暑了。
果不其然,下工后她就头晕想吐。
“刚开始都这样。”张秀丽说道,“你这是还没做习惯,咱们队里那几个知青刚来时直接倒在田里,嘉嘉你要比他们好太多了。”
正蹲在沟渠边呕不停的闻嘉嘉:……
她还要怎么习惯?
闻嘉嘉捂着脑袋:“婶儿,咱们秋收的时候有病假这一说法吗?”
“啥假?”
“病假。生病的时候能不能请假?”闻嘉嘉怕自己也倒在田里。
“请假倒是能请,但是你这中暑休息一晚就行,任务田的活能不落下还是别落下。”
闻嘉嘉又呕了。
天呐,来一道雷劈死她行不行。
饭是不能不吃的,就算身体再难受也得到食堂去打饭。
食堂中闹哄哄,打眼望去,队员们一个赛一个的精神。
倒是后面进来的知青,有几位同她一般精神萎靡不振,□□半死不活。
闻嘉嘉半点不想说话,把自己和人群隔绝开,打完饭菜后直接回家。
就连后面有人喊她她都听不到。
“闻嘉嘉!”
到家了,推开院门,后面窜出来个人。
她气喘吁吁:“闻嘉嘉同志,我喊你你咋听不见呢?”
闻嘉嘉愣了愣:“不好意思啊,我想事儿想得太入神。不过你是?”
陈倩月笑笑说:“没事。我叫陈倩月,是村里的知青。”
闻嘉嘉请她进门:“陈同志你好,请问找我有啥事?”她不想多寒暄,现在就想躺。
陈倩月:“我是受人之托,想问问你你的水壶是在哪儿买的。”
闻嘉嘉精神几分,将手上饭碗放下道:“是我在县城时托人帮忙买的。怎么,托你来问的人是想要买么?”
她心里开始定价格。
陈倩月点点头:“对。她觉得你的水壶和供销社卖的比起来要更大,更合她意。”
闻嘉嘉便道:“那我改日帮着问问。”
想想又说:“我买的时候是一张工业票加12元钱,你先和你朋友说好吧,如果她能接受我就去问。”
陈倩月觉得这个价格还行,若非她已经有水壶了她也会买。
聊完陈倩月没多待。
她看出来闻嘉嘉的不适,不免觉得自己有些没有眼力见儿来得不是时候。
像闻嘉嘉这种首次秋收的人,此刻应该跟要死过去差不多。这种感觉她是最懂的,于是赶忙离开。
待她离开后,闻嘉嘉也不管饭了,回到屋里倒头就睡。直到闻春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