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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,眼底深邃幽深,居高临下俯视跪在地上的戚袁青,那如同木偶般任由他摆布的稻草人,要长大了。

长大?

超越他?

老鼠长大总以为自己会是一个成熟优秀的偷食猎手,可却忘了,自己只是只老鼠,再怎么强大也逃不过猫的手掌心!

一日为徒,终日为徒,难不成还能翻了天忤逆他这师父不成?!

白颜画将手中断裂树枝丢掉,使出纸鞭,用尽全部力量甩出,打在戚袁青身上,深深鞭出一条血红。

戚袁青极小声的闷哼一声,可以看出这次白颜画出手极重,但他仍是纹丝不动跪在原地,因为动一点,会换来更严厉的打骂。

“我要的是永远忠诚于我,对我言听计从的徒弟,而非一个般桀骜不驯的混账东西。”

白颜画又是一纸鞭抽过去:“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,我让你不做什么就不做什么,哪怕我要杀你,你也不准反抗。”

戚袁青沉默,缓缓抬起头看他,那面庞露出的情绪是一片白纸。

白颜画收回纸鞭,冷冷说道:“滚回去站好,没有我的吩咐不许动!”

戚袁青站起来,退到一旁,垂着脑袋,像个木桩一样杵着,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傀儡。

白颜画站在台阶上,神色淡漠,注视戚袁青的一举一动,随后扭头转身回屋,忽然感到衣袖被扯了扯,他便回过头,看向戚袁青。

“还有何事?”

这是他们师徒间的一个暗号,代表着戚袁青有事情需要说。

戚袁青是个哑巴,喊不了人,有时白颜画不知情便不能看他做的手语,戚袁青这时会主动拉着他的袖口,向这般扯他衣袖示意,而他便也会站住脚,低头仔细看着戚袁青比着的手势。

这也是他唯一默许戚袁青对他做的动作,扯衣袖。

“那鸟雀的颜色?”白颜画道。

戚袁青原来是被那鸟啼给吸引住,便站在树下听着歌声,他想知道是怎样的鸟雀能发出这般好听的叫声,但他看不到,只能询问师尊。

白颜画却只是盯着戚袁青看,眼神冰冷漠然,收回衣袖,没有回答一字,走回屋内,砰的一声门关上。

戚袁青手僵硬在半空,黑色手套束缚了他的手指骨,也束缚了他脸上神情,灰苍雾色瞳孔望着紧闭的房门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金来香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软榻上,身上盖着被子,屋内很暗,他揉了揉眉头,慢吞吞爬起来,脑袋昏沉。

“头好疼……早知不该喝这么多的酒了……”

金来香用手敲击太阳穴,一步步走到案桌前,给自己倒了杯水,推开房门走出去,外面的天还亮着,暮色山沉,碎云朵半白半金,远处传来人群的喝彩声。

秋炼还在继续,金来香望了一圈,这里原来是宗门休憩的居所,便走下山,看到草丛里竟蹲着一人。

金来香走近,道:“柔妹妹,你怎么蹲在草丛里,你是在拉屎吗?”

“嘘——别吵!”施定柔竖起食指,压低嗓音,示意金来香噤声。

金来香见他这副严肃谨慎的模样,顿时收敛声息,走过来也在一旁蹲下。

“嗯,蹲在这里看风景,的确挺不错。”

“啧!谁是蹲在这看风景的,我是在蹲守好不好。”施定柔骂道。

金来香疑道:“你要捉人?”

“当然,你看。”

金来香顺着施定柔指的方向瞧过去,施定柔道:“那魔修就在那阁楼里面。”

“他就在这?”

“还能有假?我亲眼所见,哼,这魔修真是胆大包天,竟然敢出现在秋炼这种场合,不仅打了一众人还抢去了许多宝物偷吃不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