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跑了。”
他将苏千轶头上的簪子扶正,又将她细碎头发理顺。他带着一些惆怅:“没想到我还能和你这样在宫里跑。”
苏千轶觉得商景明话里有话,疑惑看着人。
商景明虚掩了一下苏千轶的双眼,很快又放开:“回去了。”
两人折返回到东宫,苏千轶还在思考这事。“还”说明以前有过这样的跑动?还是说“太子认为他们应该不能这样”。
大概是后者。
太子说留在东宫陪她,是真的大门不出二门不迈,连早朝动真顺着规矩,告假不去。两人在东宫里折腾。
太子的东西不少,苏千轶的东西也不少。他们的各种衣物放置到一起。苏千轶的各种首饰也摆到新柜子中。除此之外,苏千轶还得以占据了太子殿下的半个书房。
原本太子的书房空处大,偶尔见大臣可以直接在书房里。如今会客的地方改动,书房的空处全留给了苏千轶。苏千轶的文房墨宝以及各种画,不常用的收起来,常用的全能摆上。
苏千轶收拾这,收拾那,面不改色将那些“信物”全塞一个箱子里放好,丢在了书房架子深处。大隐隐于市,小藏藏于太子眼皮子下。
这些东西总不能藏在床底下。有人打扫容易拿出来。等她习惯了东宫的陈设,就藏各种暗处。
说起来,她嫁入东宫,迎春以后要怎么找她?东宫可做不到能让人随意翻墙。看来得让春喜多跑动了。
苏千轶如此思量着。
就当她以为商景明身为太子,对女子的东西应该不感兴趣,转眼就看见商景明得了空,开始琢磨她那些东西。
商景明拿起一张蓝色的纸:“这是用来画什么?”
苏千轶解释:“用来抄佛经。我自己不用,买来和墨汁成套送人的。墨汁不是用黑色,而是用金色。”
她记不得事,拉出春喜:“春喜告诉我的。”
商景明应了声,想起自己是见过,只是当年成婚后事情多,对苏千轶不用的东西不算上心。被苏千轶一说立刻想起来了。
他又看向苏千轶挂笔的架子。笔架子和他的不同,更精致且笔种类丰富:“这些全是你作画用的。”
苏千轶:“对。”
商景明知道这些是苏千轶习惯用的东西。他巡视了四处,最后漫不经心问了唯一和前世有大差别的箱子,指向那个方向:“这里面塞了什么?放那么里面拿起来不方便。”
苏千轶:“……”
说好的大隐隐于市呢?
她猛然心虚,想着自己要是真的刚成婚就被太子发现“罪证”,会走向如何悲惨的结局,总不至于刚成婚就被送去空房。
她笑得伤好了的脑袋痒痒的:“没什么。就是一些过去的笔墨和一点零散的杂物。平时几乎用不到。”
情书和玉佩,她都不可能拿出来去找谁。
商景明若有所思:“嗯?我可以看看你过去的笔墨么?苏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