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。
崔仲仁一进门,被所有人识破。唯有他自己□□相信着自己的“易容换装技术”,将酒放到桌上,继续掐着嗓子:“烧白,请慢用。”
说完这话,他也不管头上的脑袋是不是能保持长久居在原处,相当阴阳怪气:“各位贵人算起来都真是了不得的人,这么晚了,还让女眷陪同。”
放苏小姐回家休息睡觉啊!人是病人!
崔仲仁看这两个夜犯宵禁,夜逛花阁的人,实在恼怒:“不会是想要让女眷今晚留在花阁吧?”不会吧不会吧?做个人吧两位贵人!
苏千轶捂住额角,实在看不入眼。
她恳求:“崔大人,你不然坐下吧?”
谁能认不出他啊?
她怎么天天都得想着在几个人面前护崔大人的脑袋?他是真的不怕脑袋搬家。
崔仲仁刚还在阴阳怪气恼怒着,被戳破后当即尬笑:“什么崔大人……我是和崔大人长得很像吗?那真是了不得。”
迎春知道崔大人写文章有意思,没想连说话都会那么有意思。
他一样不喜太子和苏小侯爷,起身替崔仲仁拉了椅:“崔大人请坐,正好发牌。想来另外两位大人也不介意崔大人凑个热闹。”
苏漠瞥眼:“介意。”
商景明:“介意。”
迎春表示:“谁牌大,可以问牌小的人任何问题,必须真答或喝酒。”
崔仲仁刚才死不认自己,听到这玩法,当场坐下摆正姿态:“见过两位。游戏场上无官职,两位勿怪。”
苏千轶头很痛。
崔大人!救救你濒死的脑袋啊!
第32章
叶子牌总计四十张, 分为十万贯、万贯、索子、文钱四种,每一种上下两方点了不同的点数,用以区分大小。
想要比大小, 用的当然是一整套。十万贯比万贯大,文钱是最小。
花阁的牌由专人手绘,上面图案精美, 又覆以薄薄一层清透干油,以防人手将其画蹭花。牌再美也比不过在场几人。
哪怕众人穿得比往日随性,可容貌姿态气度在这里, 半点无法被遮掩。在场四个男人, 手上拿着牌神情认真, 在薄薄纸片面前颇有种杀鸡用牛刀的可笑。
送上的烧白被倒在一个木盒中。木盒共计十六格,每一格放着一白瓷碗。清透烧白倒着油灯光,映着屋内奢华,晃着人目眩。
迎春的牌如他说的那样,不大,万七。
另外几人开牌,六十万、万四、三索、五文和苏千轶的八文。
苏千轶凭借最小的花色拿下最大的牌, 成为第一个提问的人。最小牌是可怜见的崔大人。崔仲仁深吸一口气。
他想进来问别人或听点什么事, 没想到运气这么差, 会第一个被问。他可怜兮兮看向苏千轶,知道心软的苏小姐必不会为难他。
商景明无声笑着,注意大多在苏千轶身上。苏漠嗤笑一声, 想看崔仲仁能演出点什么花样。迎春则饶有兴致, 轻微把玩着牌。
苏千轶拿着手上八文, 对上崔大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