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应答这件事。如今自家小姐病未好,她决计不能允。
春喜摇头:“不行。”她耳根是软,也有底线。
苏千轶不说话,盯着春喜幽幽叹气。春喜赶紧去拿书搪塞自家小姐:“小姐看书。这本书小姐翻看得多,说不定也能记起点什么?”
苏千轶扫了一眼书封,是本天下地形概要介绍的书。她前几天往里扫过一眼,上面缀着她不少注解。足不出户,她便知天下。
原先以为是她兴趣所致,又可能是为了和崔大人多说上几句话。经过昨天迎春到来,她猜测应该是她名下商行的“经验”之谈。
苏宅上下至今竟无一人发现。
苏千轶拿了书,低头翻看。过了一刻钟,她把书放到一旁,继续盯上春喜。不说话,依旧是幽幽叹气。这叹气的姿态相当熟稔,叹得春喜头皮发麻,心中发愧。
春喜赶紧去梳妆柜那儿拿了胭脂:“小姐近来生病,我近来向别家学的几个妆容都没试。小姐可要试试?小姐本就好看,再配上京城流行的妆容,定能让人挪不开眼。”
苏千轶终是开口,友善问春喜:“让谁挪不开眼?我连门都出不了。”难道大晚上让夜探她苏宅的那些个男人挪不开眼?
晚上夜色如此,能看得见几分?能有白日看得清楚?
春喜撑着找话:“小姐说过,女非为悦己者容。打扮自己多是为了让自己开心。别人喜欢,是锦上添花罢了。”
苏千轶继续幽幽看人。
春喜扛不住小姐眼神,赶忙替自家小姐装扮起来:“稍淡一些可好?小姐不大喜欢太浓的装扮。要不是小姐伤着的是脑袋,我必然要给小姐弄个头发。”
如此一来,苏千轶坐在了梳妆台前,任由春喜折腾。
春喜性格稍跳脱,该做的事半点不马虎。她心灵手巧,小手翻转轻易就在人脸上施了薄薄一层底,又上起了温色胭脂。
胭脂抹开,里面带有香甜浓郁的花香。
“小姐说过,要让人一下子记住自己,往后每一回见到什么常见的便能脑中想到自己,一定要在初见时,让人将自己联想到什么。或是某种花,或是某种气味,或是猫猫狗狗亦或者是兔子雄鹰。”
“实在想不到,就最好足够美。美到令人屏息。”
人频频回顾,就记得格外深刻。
苏千轶细品春喜这话。这话很像她出门随意勾人的铁证。很有用,然而后果便是她的墙头一晚上能迎来四位访客。
春喜其实睡在外间,该是能很轻易察觉到自家小姐动静。
只是苏千轶晚上出门静悄悄,而春喜白日太忙,一倒头睡得天昏地暗,以至于苏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