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兴许能碰上呢?
而且如今她在扶风县也不是谁也不认得了。
越想越觉得此法可行,李青芝刚露出笑,就听见了一声不容置喙的否定。
“不可能。”
范凌好似比先前更生气了,眸光凛冽,眉宇间更是沉怒。
李青芝刚想问为什么,范凌便给了她解释。
“你怕是忘了刘章吧,我敢说,你要是真从我这走了,他马上就敢来找你。”
李青芝差点忘了这一茬,脸色倏然变了。
她也想起了那日刘章的狂妄之语,那颗跃跃欲试的心退回去了些。
“况且……”
“我喜欢的,自然要留在我身边,哪有放跑的道理?”
从那双幽深的双目中,李青芝无端感受到了来自于男子的占有欲,就好像自己已经成了他的妻子那般。
她没敢说话,低头默默扒着饭,心头有些惊涛骇浪。
范凌还挺可怕的。
重税
那一日过后, 好似有什么变了,好似又什么都没变。
范凌还是如以往一般待她,只不过每每看她的眼神不同了, 变得直白又炽热, 一点也不掩饰其中的感情。
偶尔还要来几句让她脸红心跳的话, 李青芝如今都有些怕同他在一起了。
因为自己那脆弱的、不够牢固的心房。
“要不我给你雇个丫鬟过来吧,日日帮你梳好看的发,这样你就能戴许多钗子了。”
一次束发时,李青芝正沉默着,眼睛也不敢乱看,就是为了避免和范凌有什么眼神交汇。
但范凌可不依,始终注视镜子里的少女,见她永远是最为简单的螺髻, 范凌忽地开口道。
李青芝再想不理人,听到这句也忍不住气开口了。
“我现在就是丫鬟,你请一个来服侍我, 岂不是很可笑,收收你的心思吧。”
李青芝这句本意十分简单, 不带有别的意思,但到了范凌耳中, 意思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。
“我不收。”
三个字铿锵有力,也蕴含着几分倔强。
李青芝诧异地看过去, 见人一副臭脸,便知他在发什么疯了。
也不跟他浪费口舌, 李青芝哼一声便离开了。
冥顽不灵。
过了中秋后, 范凌便有些忙了,时常面色沉沉地回来。
李青芝以为是在外头被什么人给气到了, 譬如听惊蛰说是去催今年的粮税。
这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活计,但正是县尉的职责所在。
李青芝没去过村子里,自然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种情况,但肯定不算快活就是。
一日,范凌照常去乡下,李青芝发现自己的皂角用完了,便去专门售卖胭脂水粉的铺子买了。
深秋的天气早已褪去了炎热,甚至吹在面上的风都有些刺疼。
李青芝不是个扛冻的,出门披上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