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就做好了准备?其实这个时机刚刚好,又是在春季,如果方略得当,只需三个月,臣就能平了朔州,不耽搁北方春种,对于百姓来说,再好不过了。”
南宫月坐在床沿上,深深看了赵宴礼一眼,低下了头。
让赵宴礼带兵出征平叛吗?
南宫月深知,如果由赵宴礼出征,定能在短时间内灭了怀德王。
他是最佳的人选,却不是最合适的,朝堂上必然会受到阻挠,又会搬出一大套他谋朝篡位的谋论来。
殿内一静。
莫名的情绪袭上了赵宴礼的心头,他负手而立,背着光看着南宫月。
看着她低头不语,看着她眉头紧蹙。
手指下意识攥紧了玉龙戒,南宫月应是怕他再掌兵权,怕他灭了朔州,接着调转马头,直捣京都,逼宫篡位。
昨夜她那么主动热情,还说要为他生一个孩子,是不是打算去父留子?
“不,不是的,南宫月是爱他的,不是为了这个,一定不是。”
赵宴礼在心里对自己说,然后走向南宫月,半跪在她面前,抚上她的膝盖,望向她那双潋滟的眼睛。
“般般,你知道夫妻间最重要的是什么吗?——是忠诚,是信任,是互爱。”
南宫月握住他的手,“我知道,你先起来。我不是不相信你,而是在想如何应对朝堂上那些老顽固。”
赵宴礼抱住了她的腰,将头埋在了她的双膝上,不管南宫月是真信他,还是嘴上说说安抚他,这一刻,他都满足了。
南宫月忽然意识到刚刚自己犯了个错,急忙道,“你别想多了,你是我的凤君啊,已经写在了圣旨上,是我名正言顺的夫君,我没有不相信你,也不是怕你带兵平叛,我们是夫妻,理应同舟共济,相携走完一生。”
“赵宴礼,我这一生,惟愿与你一人,白首不相离,你可愿意?”
赵宴礼直起身,看着南宫月眼眶一红,白首之约,是他渴求两世的夙愿,他岂能不愿意?
“我愿意,我愿意,我愿意!”声音里都在发颤。
“南宫月,我这一生只有你,也唯有你,爱你,敬你,定不负你,一直守着你,护着你,不离不弃,终生相伴,直到我生命的尽头。”
“我还要你将下一世,也许给我,般般,我真的不能没有你。”
赵宴礼一声一声说着如同誓言一般的话,眼中氤氲着水汽,努力而坚定地望着心上人,长睫轻轻颤抖,面色略显苍白,如那上好的白瓷,一碰就碎。
南宫月滑下床,抱住了他。
“好,我都依你。”南宫月动容。
“朔州异动,怀德王必然阻挠你出征,朝中定然有不少他的内应,清宁郡主在过年期间可没少勾连大臣,我其实是担心你,”南宫月道。
“我担心他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