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地。
刚刚南宫月那一眼似真生气了,这不由得让他想到南宫月砸王府那次,也用冷冰冰的眼神看他,不喜不怒,没有生气没有发火,却真真要了他的命。
待赵宴礼反应过来,人早就出了院子,他忽然心痛,为什么他一定要忍,为什么要伤害南宫月,没有证据,他随便捏个证据杀了赵奢就是,做什么用这么个笨法子,自己心疼,害南宫月对他失望。
万一,南宫月就此不原谅他了呢?从此不理他了呢?那不如杀了他吧。
想到这里,赵宴礼急忙去追,远远看到南宫月的身影,他张了张嘴,喉咙像是被黏住一样,发不出声音。
恐惧忽然袭来,只有一个念头,不能让南宫月带着气走,不能。
他发足功夫截住了南宫月,眼中似簇着一团火,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,当着赵奢一家子的面,抱起南宫月就往自己的寝居走。
“啊!”南宫月惊叫一声,伸手拍打着赵宴礼的肩膀,小腿胡乱踢蹬了几下,冷声道:“你放开我!”
换来的是赵宴礼更加拥紧的双臂。
身后的一队黑甲卫唰的一声,整齐划一地抽出了佩刀,训练有素地截住了赵宴礼,骇得赵奢等人连连后退。
赵宴礼未动,祈求的眼神看向南宫月。
南宫月从未见过他这种眼神,又想到刚刚被他悄悄捏的三下手心,这是他们之前约定的信号,捏三下,是我想你三个字。
还有揉三下,亲三下,各自代表不同的寓意,这是赵宴礼和她亲密时胡闹的,却不想会在这个时候用上了。
南宫月冷着脸,挥手让黑甲卫退下。
赵宴礼抱着他回到寝居,关上门,将她按在门板上,就吻了下来。
南宫月挣扎着推开他,用手背抹了一把嘴上的水渍,那双潋滟的眼睛,就噙满了泪水,一颗豆大的泪珠便滚落了下来。
赵宴礼的心跟着疼,再次靠近,伸手拂去她的泪水,低头正要亲吻她的脸颊,却被南宫月一把挥开。
“赵宴礼,你混蛋!”
随着这一声斥责,啪的一声响,似打了一记耳光,站在院子里的芳芳,浑身一颤,赵勋礼则长舒一口气,挺直了腰背。
默契
黑甲卫威风凛凛守在院子四周, 齐公公也守在了门口,浮尘一甩望了一眼跟着进来的赵奢等人。
屋内听不见说话声,却传出一阵桌椅倒地, 茶碗和花瓶摔碎的声音。
赵夫人面露惧色, 这是他们第二次见黑甲卫如此行事, 第一次是他们为赵宴礼准备和北越公主的婚事时,那次南宫月砸了王府, 这次不会又砸了王府吧?
赵奢面上还算镇定,脊背却在发凉, 他忽然就想到了被抄家的萧丞相一家,那可是陛下亲自下的令,萧家上下以及姻亲故旧几百人,瞬间被杀的杀卖的卖,哗啦啦一夕之间全族尽灭。
赵勋礼则不怕, 他正为自己的计谋得逞而得意。陛下也是女郎,也会吃醋,既然宠幸了赵宴礼,又怎么会允许他背叛自己呢?方姑娘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