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;身躯弯下腰,长袖搭在她肩上, 另一只手松松揽着她的腰,像是将她抱在怀里一样, 暧昧至极。
赵宴礼急匆匆赶到灯会,就见到流光溢彩的花灯下,一蓝袍男子低头抱着南宫月与她耳语的一幕。
“般般。”他低声唤了一句,声音不大,像是怕惊扰那对耳语的人一样,在嘈杂的大街上,周围无人反应。
南宫月被楚瑀揽住腰,又故意在耳边暧昧地说了那番话,知道他故意由此来接近她。文政殿里,南宫月明明白白拒绝过他,可他为何还是不死心呢?
楚瑀是她最信任的人,在赵宴礼驻守北疆的那两年里,都是楚瑀陪着她一起周旋与太皇太后萧氏一族和前朝政事,陪伴她度过勤政殿难挨的日子。
楚瑀是她第一个伴读,是陪她一起长大的人,她视他为兄长,为良师益友,却从未想过男女之事。
她心里已经有了赵宴礼,再也装不下别人。
“多谢兄长提点。”
南宫月笑着将他的手推开,隔着面具,郑重道:“兄长不必担心,我早已有了心上人,别的郎君想来也不会纠缠于我,兄长多虑了。难得兄长得空逛灯会,不若看看灯下的女郎,说不定兄长要找的人,就在灯火阑珊处,等着兄长呢。”
楚瑀收回手,目光望向远处的花灯,神情莫名,复又收回视线,看向南宫月,“如果他今日不来了呢?如果他有二心了呢?你是否还等他?”
“是,”南宫月语气无比坚定,“我会一直等,等他回来找我。兄长,我心中已经有了他,再也装不下旁人了。”
“没有他呢?阿月,是我先进宫的,是我第一个陪在你身边的,我也永远在等你,等你回头看看我。”楚瑀声音中带着怆意。
“感情怎么能论先来后到呢?若真论起来,我自襁褓中就识得他了,我的小字,还是他给我取的呢,我父皇和母后也十分喜欢他。”南宫月轻声道。
楚瑀哽住,难道他这个唯一的优势,也都不存在了吗?
南宫月抬起头,望向楚瑀的眼睛,决心快刀斩乱麻,“兄长,你别等了,我不希望失去一个信任的兄长,更不希望有个凭感情用事的尚书令,如果你还是分不清,开衙后,就调离京都吧。”
楚瑀愣了好长时间,才缓缓道了一声好,哑着声音道:“你放心,我不会感情用事的,待朝局稳定以后,我自会辞官回乡,不会给你添乱。”
眼睛中盈盈水光一闪,在璀璨的灯光映衬下,如通透的琉璃,一碰就碎。
南宫月心中不忍,却也知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的道理。
正在这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