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见亭山侯一脚踢开大门,人影一闪,揪住了赵宴礼的衣襟,一拳打在了他脸上。
赵勋礼嘴角一抖,亭山侯看着斯文,竟还有几分血性,敢打摄政王,叫人佩服。看来陛下真的很生气,他们定然有了嫌隙了。
想到这里,赵勋礼心里顿时又畅快了不少,他又往屋子里扫了一眼,只听得亭山侯恼怒的声音,和摔东西的声音,便弹了弹身上的尘土,冷笑了一声,走了。
屋子里,韩非离揉着手,胸膛还在起伏着,上气不接下气地骂着赵宴礼,“亏我那日还对般般说你是个好的,才几日啊,你将人哄到了手,就弃之不顾了,枉我认识你那么多年,没看透你,你果真就是个人面兽心冷血无情的禽兽不如的玩意。”
赵宴礼垂着眼睛,揉着半边脸,任由他骂,一句话不说。
韩非离恼怒不已,下午得知南宫月悄悄离开离宫,他便赶着追了过来,谁知,竟看到南宫月哭着出了府。
这他能忍,就不是陛下的亲舅舅了。
等韩非离打累了,也骂够了,赵宴礼才开了口,“你赶紧回去看着她些,别再回离宫了,路上不安全。”
“不安全的是你,”韩非离恨声道,“她只有跟你在一起时才会有危险,没有你,她不知道过得多好,以后你离般般远点,再让我看见你死缠烂打,我就打断你的腿。”
韩非离出够了气,又放了狠话,才出了府。
赵宴礼却因为韩非离那句“只有跟你在一起时才会有危险”的话,陷入了恐惧当中。
记得慕凌风也说过类似的话,难道和南宫月在一起,就会伤了她了吗?难道他真的就是孤煞星,刑克身边的人?他就不配拥有家人,拥有亲人,拥有爱人吗?
心忽然绞痛起来,他捂住胸膛,脚步阑珊地推开窗子,外面一轮明月升起,他的月亮,是无法亲近得到她了吗?
……
回到宫中的南宫月,同样坐在窗下,趴在床沿上,望着明月淡淡出神。
她从安南王府出来,迎面就见到了韩非离和楚瑀等人,韩非离闯进了王府,楚瑀则劝她即刻回宫,离宫那边一应事务全部打理完毕,庄玄素已经提前回到了宫中。
她看了眼天色,想着上元节也要回宫的,便同意了。
韩非离走进凤栖宫,就看到南宫月黯然神伤模样,他急得在殿内踱来踱去,这种滋味他懂,年前大长公主放出消息拒婚的时候,他难过得快要死去了。
他再恨赵宴礼,此时也知道不能提他,便迂回地劝道:“般般,你别难过,说不定那表妹身份有诈,说不定……哎!”
不痛不痒说了几句,他知道这个解释都是苍白的,以赵宴礼的手段,岂会查不出来身份,是否有假,单看他如何想了,是顾惜他母家那点情分,还是追求心中挚爱。
自古忠孝无法两全,何况赵宴礼曾经在寿宴上亲口说的,他有一个未婚妻。
当时他以有未婚妻为由,驳了清宁郡主嫁他的提议,如今未婚妻出现了,难道他要食言不成,那清宁郡主岂能善罢甘休?
陛下宠幸赵宴礼的事情,尽人皆知,突然冒出个未婚妻,让陛下如何自处呢?
韩非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