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久啊,她就开始想念他了。
赵宴礼就在隔壁的流光殿……
念头一起,南宫月抱着枕头翻身下床,脚上搀着纱布,只好踮着脚尖走路。
她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口,拉开门,门前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,似站了很久。
“赵……赵宴礼?!”
南宫月小声呐呐了一句,惊得枕头掉在了地上。
赵宴礼脸上隐着寒霜,红着眼睛问:“你去哪?”
置气
祥云殿廊檐下, 流彩宫灯随风摇摆。
赵宴礼背着光,高大的身躯投下一团阴影,将南宫月整个人罩住。
他肃着一张脸, 眼角眉梢隐着冷霜, 眼眸深邃幽深, 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,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, 像是变了一个人,似乎又成了那个阴鸷狠戾的摄政王。
冷不防看到眼前的一幕, 南宫月吓了一跳,赵宴礼为何站在她门口不进来,他站在这里多久了?
“我……”她心中惊惧还未缓过神来,又被他气场所慑,讷讷说不出话来。
这才是赵宴礼才对, 这才是那个冷漠孤傲不近人情的摄政王啊。
南宫月啊南宫月,怎么就睡了一晚,就忘记他本性了?他不是一向如此,阴晴不定的吗?
想对你好时,如夏日炽阳,不想对你好时,如冬日寒冰,全凭他心情。
而她南宫月,该死的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。就如现在,她忽然就收敛起了女儿家的骄纵,变得规规矩矩起来。
难道是源于骨子里的畏惧?也不尽然, 她并不怕他,可这是为什么?
难道是由爱故生怖?
南宫月恍惚一瞬, 原打算说去流光殿找他的话,就哽在了喉头。
有句话方婆婆说得对极了,郎君一开始爱重,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。女郎就应该再矜持骄傲一些。
千万种念头闪过,也就在一瞬间,南宫月改了个说辞,“我就是想四处走走,哪儿都不去。”
赵宴礼的眼神又暗了暗,低头看了一眼她脚上半跻着的鞋子。
“外面冷,陛下还是早些歇着吧。”
说完,他弯腰捡起了地上的枕头,塞到她怀里,然后为她关上了门。
大门忽然关上,一个人在门里,一个人在门外,都站着未动。
南宫月呆呆地抱着枕头不知所措,赵宴礼怎么忽然变得如此冷漠,是生气了?可是为什么生气?明明晚膳的时候还好好的。
她将今日发生的种种又仔细回忆了一遍,改变似乎是从离宫开始的?
进到离宫以后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吗?是因为慕凌风吗?也不对啊,慕凌风住下后,晚膳还好好的……
南宫月百思不得其解,望着映在门扉上的影子,她没有勇气再打开这扇门。
他不说,她亦有自己的骄傲。
赵宴礼将门给南宫月关上,自己站在门口良久,也未见她再打开,忽然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