客吗?还是怕我睡不好?”南宫月又坐起了身。
赵宴礼心思沉了沉,他下山的时候,其实看见了章武,却向他打了个手势,没让他靠近。
他想再单独和南宫月相处一夜,可现在他又后悔了。
一张炕一床被,怀里是他心心念念的人,却不能在这里要了她,其中的煎熬,不是折磨他还能是什么。
他怕躺下去,就会情不自禁地做出别的事来。
“我怕,”赵宴礼顿了一下,看着她的嘴唇道,“怕我睡不好。”
“你背上疼得睡不好吧?一天一夜没合眼了,你也上来吧,你要是睡不着,我就陪你说说话。”
南宫月并未往其他方面想,说着往里挪了挪身子,给他腾出了一块地方。
赵宴礼握紧了手中的玉龙戒,心中几经挣扎,还是遵从了内心的渴望,上了炕。
两人都换过了衣服,老妪给的衣服特别厚,睡觉格外不舒服。
“般般,我想把衣服脱了睡,你也脱了吧,下面的炕太热了。”
南宫月没有应声,红着脸闭着眼睛,任由赵宴礼给她解开了衣服。
脱到最后的里衣,赵宴礼犹豫着放开了手。
南宫月却一下扑进了她怀里,“赵宴礼,你快点把伤养好吧。”
赵宴礼眼神一暗,南宫月是那个意思吗?
他顾不上伤,翻身将这个红着脸的小人儿压在了身下,看着她颤颤巍巍的睫毛,和贝齿咬着的嘴唇,忍不住靠近,再靠近,伸手抚上了柔软。
“般般,就算受伤了,我也是可以的……”
熄灯
南宫月依偎进赵宴礼怀里, 将脸紧紧贴在他的胸膛上,听着他一下一下的心跳声,不自觉靠得更近一些, 再近一些, 惶惶不安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。
下山的时候, 她看到了黑甲卫的标记,她的暗卫也寻了过来, 她没有让他们出现。
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,她此刻就想安安静静地和赵宴礼待在一起, 只有他们两个人,没有家国天下,没有国君和摄政王,只有普普通通的李家郎君和李家娘子。
这一路走来,她在彷徨无助中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心, 也看清楚了赵宴礼。
曾几何时,她一直在怀疑他,否定他,又反复相信他,坚定他。而这一切,无非自己喜欢上了他,怕自己喜欢错了人,怕自己的心意被人践踏。
母后说,南宫家的人都没有心,帝王就更不需要心。如果母后还在世,她就会说, 她南宫月有心,只是不敢交托出去, 帝王也有心,却要包在坚硬的壳子里。
没有心,就没有软肋。有了心,全是羁绊。
她喜欢赵宴礼,一颗心全是他。
在她没有弄清楚赵宴礼的心思之前,她不敢表露,怕因此影响她的判断,甚至想斩断这份羁绊,她将慕凌风召进宫,借由他来忘记赵宴礼,可事与愿违,反而让她更加忘不掉他。
寿宴当日,她本就下定决心除了他,可他毫不犹豫地挡在了他身前,就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