杀我们的一拨刺客,应该就是昨夜放火烧山的人,以为放火烧山就能烧死我,这是杀人灭口,想烧毁罪证。”赵宴礼平静道。
“那还能追查到这些人的身份吗?”南宫月问。
赵宴礼的目光扫过烧焦的尸体,“能,做过就一定会留下证据。”
他左右看了看,找了根木根将其中一把刀捞了出来,打开看了看,别在了身上。
然后拿起树枝将旁边的积雪,扫向烧焦的尸体。
“先将这些埋在这里,防止再有狼来。”
好歹周边积雪够厚,两人将尸体掩埋后,相携着往山下走。
“刚刚不是说快到山下村落了吗?”南宫月问。
“嗯,快到了。”赵宴礼回道。
“你又骗人,你是不是迷路了?”南宫月担忧地又问。
“没有,我们已经绕出了那片山谷,我猜那处山脚下一定布满了探子。”
“这边就会没有了吗?肯定也有。”
“嗯,所以我们得尽快出去。”
南宫月顾不上脚疼,跟着赵宴礼加快了脚步。
……
“嗷~呜~”
还未走远,身后再次传来了狼叫声。
赵宴礼将自己的刀递给南宫月防身,自己则抽出刚刚从尸体上捡回来的那把。
这次只有一只狼,却身形高大,瞧着特别凶猛。
它张着嘴,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,口水从齿缝中滴落,呜呜地发出叫声,蓄势待发。
它嘶吼一声跳跃起身的时候,赵宴礼迅速挡在了南宫月的身前。
南宫月眼前一黑,赵宴礼高大的身躯就将她挡在了身后,他真的就是在危险来临的那一刻,本能地将她护在了身后。
赵宴礼刚要做出防御,这只凶猛的狼就倒在了他脚边,呜咽几声,便死透了。
定睛一看,狼背上插着一根羽箭。
他急忙朝后面看去,百步外,就见一人粗布褴衫,拿着一把弓箭,披着一块虎皮,背着一个箭囊,里面插着几根箭羽。
“多谢壮士搭救。”赵宴礼朝那人作揖行礼。
“你是军中的人?”那人外形粗犷,声音洪亮,一看就是常年在此行走的猎户。
“在下在西戎战场上历练过一年,战事平息了才回家娶妻生子的,算不得军中人。”赵宴礼道。
“你也去过西戎?打过仗?”猎户收起弓箭,向他们走来。
走得近了才看清,此人大约四十岁的年纪,身形高大,面色红润,一双眼睛炯炯有神。
“难道恩公也去过?是哪一队的?说不定我们还曾经见过。”
赵宴礼见猎户的年纪,不自觉将称呼由壮士换成了恩公,遂放下了戒心,又将南宫月悄悄拉到了身后。
南宫月急忙拿帕子敷面,做个娇滴滴的小娘子模样。
“不说了,阁下怎么称呼,怎么来了此地?”猎户问。
“在下姓李,这是我娘子,本是过年回京省亲的,不想遇到了山贼,又被恶仆欺骗,这才流落到了此地,还请恩公行个方便,给在下指条路,在下感激不尽。”
“李家郎君忒多礼了,在下姓方,排行老大,你就唤我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