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河畔放灯,通常都是情郎相约的地方。
“知道了,表妹今日不能喝。”南宫月笑着瞅了庄玄素一眼。
“表姐,你又笑话我。”
“没有,表妹想多了,我不让你喝酒,是想让你照顾一下安平,安平来,坐在这里。”
庄玄素红着脸,都不敢看韩非离忽然灼热的目光。她当然知道这是韩非离的计谋,要不然,陛下好好的怎么会出宫了呢。
慕飞扬坐在南宫月对面,他一眼就看出陛下心中不快,尽管陛下在笑,在闹,可手中的酒杯,就没有满过,倒上就喝掉了。
她很难过,为了慕凌风。
原来放弃一个人的时候,心里也是会难过,陛下对慕凌风也是有情的吧。
慕飞扬拿着酒杯迟迟没有喝下,他今日第一次随陛下出宫,万万不能出现什么差错。
南宫月喝着千里醉,心里嗤笑自己,想当初在晋国公府的冠礼上,她还满心满眼的都是慕凌风,想着偷偷去了给他个惊喜,后来可真是惊喜。
千里醉越喝越甜,她渐渐喝上了瘾。
那日在宴席上,赵宴礼还说等宴会结束要带她来这里吃饭,品尝大名鼎鼎的千里醉,可物是人非,这中间发生了太多事,如今她坐在醉仙楼里喝着千里醉,身边却没了那个承诺她的人。
恍惚中,她好像醉了。
几人饭后来到了若水河畔,天上一道银河如白练一般挂在空中,阻断了牛郎和织女相会。
安平公主已经玩累了,躺在马车里呼呼大睡。
汀兰照例取了一盏天灯,拿给南宫月。
南宫月却迟迟未接,上次点天灯的时候,是盼着赵宴礼能平安顺遂,如今……她没有心愿了!
汀兰只好将天灯送给了庄玄素,庄玄素羞羞答答和韩非离头抵着头,写上心愿,将天灯缓缓放进夜空。
南宫月看着那盏灯越来越远,渐渐迷离起来,身子不自觉往后仰,倒进后面一个怀抱里。
“陛下醉了吗?”慕飞扬急忙扶住她。
“嘘,我先睡一会儿。”南宫月含糊了一句,便闭上了眼。
马车深夜回了宫。
“陛下,您醒醒。”齐公公小心翼翼地唤道。
南宫月躺在马车里,一动不动,似是睡熟了。
齐公公刚想再唤,就听到一个低沉的嗓音,略带着嘶哑,
“我来吧。”
齐公公急忙回头,就看到赵宴礼不知何时站在了马车旁。
“让人将安平抱走,好生伺候着。”
齐公公急忙应是,找来伺候安平公主的嬷嬷,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下了车。
赵宴礼上车,就闻到了淡淡的酒气,看到了南宫月通红的小脸。
“般般,我们回寝殿再睡。”
他上前,低头唤了一句,抱起她准备下车。
南宫月这时候模模糊糊醒来,闻到了他身上的药材味。
她偏过头,眨了眨眼睛,“赵宴礼?”
“是我。”
“不用,我能自己走。”
南宫月往后退了退,坐起身,从旁边绕过赵宴礼下了车。
赵宴礼收回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