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,让您教我下棋,可惜我这个学生,没学到祖父一星半点的棋艺,现在依然是全军覆没的水平,至今都不敢轻易落子呢。”
“微臣惶恐,不敢当陛下一句祖父,”晋国公连忙起身,躬着身子向南宫月行礼,“陛下下棋一直都是走大器晚成的路线,前期总是隐忍不发,而后置之死地而后生,不到最后一刻,谁也不知道陛下最后会不会翻盘呢。”
南宫月听完抿唇一笑,“那还是晋国公教得好,还有凌哥哥这个好兄长,总是不厌其烦地陪寡人下棋,又陪着寡人悔棋。”
说着眼神望向了慕凌风。
晋国公心中暗惊,陛下这一口一个祖父,一口一个凌哥哥,又说是兄长的,忽然又说下棋悔棋的,难道陛下不喜欢风儿了?
不应该啊?南宫月在永定门当着那么多朝臣的面,毫无避讳地拉着风儿的手,是故意做给他看的?还是这中间出了什么岔子?
难道是水榭中的事情,被她发现了?不可能啊,风儿说那批刺客全部死了,没有活口。
他胸中开始焦躁不安起来,为了让陛下快速立风儿当凤君,他不惜暴露一批暗桩,佯装刺杀陛下,引风儿前去救驾。
可是没想到,陛下宁愿自己受伤,也不愿意风儿受伤,难道还不是在意风儿?人下意识的本能,不都是趋利避害,本能地保护自己的吗?
能在情急之中将挡在她前面的人推开,必定是她看重之人啊,怎么今日陛下忽然改口了?
慕凌风抬起头,迎着南宫月的眼睛,胸口激荡地上下起伏,双手紧握成拳,牙关咬紧,不敢发出任何动静。
“什么兄长,他不要做她的兄长!”他在心里无声地嘶吼。
他就知道,陛下已经放弃他了,早在水榭中送他出宫的那一刻,就放弃他了。
可笑他还妄想着装病引陛下想起他,他当真是不自量力。
能让陛下衣不解带地陪着的,守着的,是重华宫那位。
南宫月当真是翻脸无情,南宫家的人果然都没有心。
慕凌风心中暗恨,可他不晓得,他并未付出真心,拿着自己的高傲和自尊,以期让陛下也像清宁郡主那般为他沉迷。
如今得不到了,反而怪陛下翻脸无情,没将他放在心上。
“陛下,”慕凌风忽然起身,“臣不想做陛下的兄长,也担不起兄长的责任。”
“风儿你放肆。”晋国公急忙要拦他。
“祖父,我想和凌哥哥单独说几句话。”南宫月也站了起来。
晋国公心中再急,也只得退下,临走前还不忘交代慕凌风,好好同陛下说话。
慕凌风他好好不了,南宫月那句兄长,就是明晃晃地拒绝了他,拒绝了他进宫的可能。
他岂可甘心,以前他总以为自己踮踮脚就能喝到的酒,如今却无法企及了,叫他如何不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