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黄玉柔,这个人好像忽然就出现在她眼前一样,不,或许她一直在,碍于自己在那,躲起来了?
那日她原是没打算去瞧赵宴礼的,要不是绿珠一直在叫,她也不会偷偷溜过去,是了,自己去之前并没有通知他们,所以她是没来得及躲?
赵宴礼既然想藏人,怎么又让她出宫了?二十五岁看着年纪不小了,赵宴礼也才二十三啊,年纪上倒是很合适,那个满春楼的仙玉琼多大了?
“陛下,安平公主求见。”殿外内侍禀报。
南宫月收起乱七八糟的心思,将名录给了柳茗,“就照这个办吧。”
柳茗收起名录,刚转身,就看到一个团蝶百花宫妆的小女郎,手里拿着一捧梅花,蹦蹦跳跳进了大殿,她急忙朝她蹲身行礼。
“长姐,这是安平亲手折的梅花,送给长姐,看,好不好看。”安平公主越过柳茗,径直跑向南宫月。
她脸蛋红扑扑的,闪着亮晶晶的眼睛,高举着梅花跑到书案前,邀功一样,天真烂漫。
“好看,柳司令还给你行着礼呢。”南宫月用眼神示意她。
安平公主立刻站好,一本正经道:“柳司令快快免礼。”
柳茗这才起身,复行礼退下了。
见人走了,安平公主拿着梅花怯生生地望着南宫月,“长姐,安平刚刚是不是做得不好,有失体统,丢了皇家公主的威仪?”
南宫月绕过书案,将梅花接过来,拉着她的手往里间走去,“手这么凉,小心起冻疮,到时候痒得疼,可不能哭。”
安平公主立刻眼泪汪汪起来,她还以为长姐要教训她,长姐还是喜欢她的。
南宫月找来一个空花瓶,将梅花一支一支放进去,不疾不徐道,
“你是大雍的公主,一言一行代表着大雍,代表着皇家风范,坐卧立行不可没有规矩,像刚刚那般忽视向你行礼的女官,以后可不许再犯,你可记住了?”
安平公主急忙点头,“记住了,安平是大雍的公主,不能堕了皇室的威仪,丢了长姐的脸。”
南宫月望着她清澈的眼睛,摸了摸她的发顶,她还不到七岁啊,正是活泼好动的年纪。
“把梅花插进瓶子里吧。”
安平欢欢喜喜应下,开始摆弄梅花。
南宫月坐在一旁看着她,仿佛回到了她十岁那年,赵宴礼也是这般教导她,
“你是大雍的公主,一言一行代表着大雍,代表着皇家风范,坐卧立行不可没有规矩……”
那时,他阴沉着脸站在梅园中,说了这番话,身后跪着的是她的几个伴读。
彼时她也是手拿着梅花,低着头很不开心,自是觉得自己没有犯错,父皇病了,她折几枝梅花给父皇,有什么错?是她想的主意,最后却是伴读受了罚。
她那时候,极讨厌赵宴礼,仗着比自己大几岁,整天管东管西的。
领了教训,她一个月都没有和赵宴礼说话,正是爱玩爱闹的年纪,谁愿意被束缚啊。
再后来,父皇病重,她开始接触政事,渐渐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