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音玲珑悦耳,却说得很慢,苍白的脸上,有双特别漂亮的凤眼,狭长妩媚,加上娇弱的身子,我见犹怜的模样,忍不住心生怜惜,恨不得拿人参燕窝将她喂养起来。
“玉棠哥哥也在啊?许久未见,你还好吗?”病美人凤眸一转,看向一旁的赵宴礼。
南宫月眸光一动,玉棠哥哥?
“托公主的福,臣一切安好,请公主上辇移驾风华宫。”赵宴礼道。
“难得玉棠哥哥还记得我住在风华宫,瑶华这厢先行谢过了。”
“这是臣应当做的。”
南宫月:……
这还郎情妾意上了……
南宫月颇为不满地看了一眼赵宴礼。难道昨晚的所有让步,不是为了北越公主,而是为了瑶华公主?
赵宴礼还真是和公主们缘分不浅呢!她后悔昨晚那一脚踩轻了。
“陛下,陛下。”
袖口忽然被轻轻拉了一下,南宫月回过头,看向扯住他衣袖的手,修长匀称,骨节分明,指甲圆润干干净净。
察觉到南宫月的注视,那手像是害羞般急忙松开。
南宫月伸手捉住,抬眸看向它的主人,就见慕凌风眼神慌忙看向四周,想躲又犹豫着未动。
南宫月不明所以,握着他的手稍稍用力,以眼神询问什么事。
明目张胆的偏爱,令慕凌风既惊又喜,他轻轻晃了一下手,下巴微抬示意她看前面。
只见耶律婧盈盈跪倒在地,以臣服之姿向南宫月行叩拜礼。
“耶律婧参见大雍国主,祝愿陛下万寿无疆,福泽绵长。”
她一口流利的大雍话,没有自称公主,没有说北越,刚刚骑在白马上的飒爽和傲然已不见了踪影。
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不安,胆小怯懦的模样,头压得低低的。
可撑在地上的双手,却紧紧攥着,骨节冲破麦色的肌肤,微微发白。
南宫月心中冷笑。
堂堂北越嫡公主,现在却以卑贱之身,侍奉在北越连主子都不算的姬妾身边,岂会心甘情愿,这般姿态不过是她的权宜之计,想与大雍虚与委蛇,另作图谋罢了。
一声轻咳,自左侧传来,好似提醒她一样。
南宫月淡淡瞥向左侧的赵晏礼,却看到他冷森森地望着她的手。
她手一紧,像是偷偷做了坏事被发现,下意识地想松开,可心底那股倔强忽地又涌上来,反手又握紧了慕凌风。
“平身吧,以后侍奉在公主身边,望你谨守本分,一切以公主身体为要。”
耶律婧身子颤了一下,在一阵叮叮当当的铃铛声中,谢了恩。
南宫月这才松开了慕凌风,余光扫了赵宴礼一眼,转身上了龙撵。
她一刻也不想待在赵宴礼身边,心底总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,她想躲得远远的。
赵宴礼不是应该在宫外整肃北军吗?怎么会特意出现在永定门,正好赶上瑶华公主进宫,是特意